时辰上下来,我看也只有皇太女在积极求学,有问必答。不要以为进了太学就万事大吉了。五日后,举行入学补试!往后每周私试、每月舍试、每年公试。经义策论,统统都考!优异者留,其余人滚!”

    太学是入住朝堂的捷径,历来年轻有为的重臣皆出自此处。

    而这个看似保全沈暮白的发声,虽然成功为沈暮白转移了视线,但是让她再次落入另一个更加苦痛的担忧当中——考试。

    若她在补试中,就名列后矛,她不知道除了自戕还能怎么样谢罪。

    章司业啊章司业,你能不能放句话,让皇太女破格免试。

    沈暮白欲哭无泪!

    太学补试前一日。

    考试在即,平日不听课不温书的,也一个个都在紧锣密鼓地临时抱佛脚,不求成绩斐然,但求平行飞过,不能失了背后家国的颜面。

    然而,在一片明面祥和中,实际暗流涌动着各显神通、大行其道的复习大军。

    白天,章司业正跨步迈入他在长谦堂旁休憩备学的房间。年纪上去了,步伐不再轻巧,想着晌午前将书卷再筛选整理,还来得及与弟子们提炼分享,补试可能会涉及的精华部分。

    他还没在自己的书案前站稳,眼前景象令人心惊,吓掉了下巴!

    书案上的纸张散落一地,文柜被撬开,要命的是里头补试的卷宗不翼而飞,整个房间被暴虐无道地洗礼摧残。

    “天杀的!竟然有混账东西,敢偷太学考卷!”

    章司业就快喊破了喉咙,弟子和太学众学官们闻声而去,好奇道怎么了怎么了。

    太学,如此神圣的地方。

    千秋历史上,都没有这样胆大包天的孽畜。

    太学,已经是比举国五年一次的科考,能通向仕途,更为迅速、也更无公平可言的捷径了。

    窃卷可是重罪!不仅会被剥夺终身入朝的资格,在某些情况下,作弊者将被处以流放、极刑!

    章司业怒骂着要找祭酒商讨,揪出这背后的罪魁祸首,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