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她看到他,都心里发毛。

    端着茶水的小春香,故意经过陈晞的书案旁,佯装踩到裙摆,脚下一滑,“哎呀!”

    只见小春香手上的蒙顶甘露随着盘子一歪。

    倾泻而下!正正好好洒在陈晞字迹端正的功课上。

    “不长眼睛吗?!你在做甚!”

    陈晞狠戾地盯着小春香。

    就知道有这一遭!

    小春香还没来之前就料到了。可她有说不的权利吗?还不是得承受下来。

    “对不住殿下!对不住!对不住!是我手脚太马虎了!”

    小春香委屈地回道,低下头来。

    墨迹迅速晕开,变成一团模糊的黑色,根本看不清字句。

    陈晞脸色极为难看,他和这沈暮白宫里的小春香,算是结下梁子了!

    李祭酒就要收大家的功课,开始一一清点,却发现少了一份。

    “殿下,您的呢?”,李祭酒不太好的眼神,扫视着长谦堂内的众人,将视线定格在陈晞这里。

    陈晞不善狡辩,也不想将如此“大不敬”的根本看不清一个字的功课递上。

    “祭酒大人,能否允准晚一日再交?”

    李祭酒眉头微微一皱,有些失望,严厉地说道,“殿下,你对待功课为何如此懈怠?”

    “学生失误,请祭酒责罚!”

    陈晞当然知道这此又是谁的手笔!

    但他可不想变成与她一样的人。

    李祭酒摇了摇头,叹息道。

    “下次注意。”

    在陈晞身后的沈暮白,并没有多少得意,但这次显然比上次,离成功更近了一步。

    这日。

    沈暮白提前来到太学,指挥小春香把皮筋绑在几案之间。

    她知道,陈晞的轮椅必定需要经过这些几案,这样他就无法顺利行走。

    她也曾思忖过,是否这样的手段太过简单粗暴了?

    可真实的战场,哪个不是拼刺刀相见?朴实无华地将陈晞扳倒,才是最精准有效的!

    陈晞手摇着轮椅,根本没有去注意底部的行动路线有阻碍,只感觉到自己身下的轮子突然被皮筋绊住,无法前行。

    他奋力试了几次,都无法挣脱,脸上露出愠怒。

    陈晞对这些无理取闹本来都置之不理的,但终于忍无可忍,在众世子们的面前,抬头怒视沈暮白。

    “沈暮白!够了吗?!你还要搞到什么时候?”

    沈暮白则云淡风轻地回道。

    “皇弟,吾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

    她轻轻撩了撩额前的发丝,语气里是十足的淡然,假意向陈晞那边看了过去,“噢!皇弟,这可是你自己不小心,怎么能怪我呢?”

    “我说什么,你心里有数!书案上的老鼠、故意洒了的茶水、现在又是用皮筋设陷阱,不让我通行……!”。

    陈晞对着沈暮白的目光。

    他真的生气了?

    “和我无关。”

    沈暮白言简意赅,表情上还相当委屈。她的笑容中藏着冷意,像是在对陈晞说着: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罢了,何必这么认真呢?

    不但没有退缩,沈暮白反而得寸进尺,马上向李祭酒上报,说自己要求换座位。

    “祭酒大人,晞皇子的轮椅太高,挡住我的视线了!感觉这几日下来,我的功课都退步了!能否换换座位呀?”

    沈暮白对李祭酒有些孩子对父母的撒娇。李祭酒对自己向来是爱护有加,她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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