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自己语气过于客气,将皇太女拒之门外有所不妥,又补充道,“殿下想学,微臣都在,随时的事情!”

    听到谢勉答复后的沈暮白笑盈盈的,双眼呈现月牙形,总认为谢勉对自己是不同旁人的。

    似生长在冰山上的高岭之花政国世子屠琪霖,适时开口。

    “微臣早就听闻皇太女身手非凡,若臣等能有幸一窥,实在荣幸至极!”

    屠琪霖既厌恶奉承谄媚,又无意皇太女夫婿之位,但人情世故他是懂得的。

    沈暮白正缺一个在谢勉面前表现的契机,若她本人提出太过生硬。

    现下这等要求由并不熟识的屠琪霖,她也假作一番盛情不好退却。

    第五营众兵士们围观,沈暮白径直挑选了一件看着趁手的青铜鼎,百余斤的份量。

    大家伙眼瞧着身着戎装的皇太女却有英姿,但身形还是如普通女子一般,是瘦削窈窕的,怎么看着也不像是力能扛鼎的。

    回归负重的本质,沈暮白深知抓鼎的成败在于力量和技巧,缺一不可。

    沈暮白在扛起鼎时呼气,丹田使力,保持自己姿势的牢固。

    中路是她的弱势,腹部欠缺,更加依赖的是股四头和背阔肌的出力。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双手将鼎高举过头,训练场上爆发了阵阵的欢呼。

    沈暮白在稳步放下青铜鼎时,深深吸气,看到人群中的谢勉也笑着鼓掌。

    下一秒,沈暮白有些忧心忡忡。

    患得患失的原因是回想到陈晞说过的话,谢勉可能并不喜欢她这般舞刀弄枪的女子。

    她这下着急表现还不一定是好事。

    “殿下好气力!”谢勉真诚道。

    沈暮白还没想好要如何将自己定位,才好博得谢勉的心,只好以笑回应。

    谢勉看四下人少,便又向沈暮白道,“微臣见晞皇子住处寒陋,实在住不得,便邀请他同住。殿下,不会嫌我此举多事吧?”

    “怎么会呢?谢卿善心,这步军营是要好好整治!连皇子的幄帐都安排不妥!吾的皇弟便要费心谢卿照拂了!”

    沈暮白注意到谢勉看着自己的眼睛,违心的话就从自己口中顺理成章地脱口而出。

    她还能说什么呢?和陈晞母子的这些沟壑,实属家丑不可外扬,没必要向谢勉一一道来。

    步军营军医处。

    将梁辛送至后,陈晞并未抽身离开,总觉得不怎么踏实。

    随行医官乃太医院派遣,在军营中设置专门场所,负责施救伤病士卒。

    梁辛乃顺国世子,医官们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躺平的梁辛口吐白沫、气息困难,双眼无力睁开,还含含糊糊地吐字。

    陈晞凑近梁辛的双唇处,听到不清晰的话语,“喉…咙…好…痛…”

    “向大人,梁世子说他还咽喉灼痛,是否为中毒征兆?”

    陈晞向为首的医官向伯急忙道。

    “殿下,可初步判定梁世子应为中毒,但梁世子尚在昏迷,此等症状有上百种毒物可致,老朽无法最终判定具体是什么毒物。”

    诚然军营中对士兵将领们其中一人单独下毒,目标太大,实施困难。

    “救人要紧!判断不着急下。”

    陈晞焦灼道。

    如果是剧毒之物,要不了一个时辰,梁辛便可毙命。

    向伯一刻不敢耽误,招呼旁边的副手医官们,“备碳灰、碱水,让梁世子能将吞服的毒物吐出,能吐多少是多少!”

    “还有金银花、荔枝蒂、甘草、和绿豆快速煎煮,照顾梁世子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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