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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思源是半兽人,听力卓绝,也因此脸色巨变。她说的是,“对,对不起,栖白。”
她为什么要跟太子堂哥道歉,很明显了,必然是为了跟他的这件事情。
“姐,姐姐……”顾思源声音颤抖的叫她,双手无措至极。
苏沫苒完全没有察觉,还在喃喃自语,“栖白,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我……”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下午,苏沫苒的烧,才渐渐的退了下去。
身体觉得好多了,在顾思源的搀扶之下,她慢慢坐了起来,顾思源给她递上了几个青青的果子。
苏沫苒接了过来,拿起一个,咬了一小口。
生病之后,味觉好像有点不太好,甚至都不觉得这个果子难吃了,只是没什么味道。
一直吃了半个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顾思源有点奇怪,从她醒来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沉默的过分。
“思源?”苏沫苒叫了他一声。
“嗯。”他低低的应着,始终低着头,让她看不见他的脸。
她确信了,他果然不太对劲,放下了手里的果子,担心的问他,“你怎么了?”
双手紧紧握成拳,指甲嵌进肉里也毫无所觉,顾思源整整犹豫了一整夜,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能说出来接下来的话。
“姐姐,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我不要名分也是可以的。”
苏沫苒诧异至极,他昨天明明很高兴的,“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
在她的面前,他无法撒谎,好像也难以掩藏心情,低落且绝望的说,“你一直在叫太子堂哥的名字?”
顾思源也有点明白了,她这场病不止来源于身体的疲惫,只怕更多的还是来源于精神的压力。
苏沫苒病的糊里糊涂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在叫谁的名字。
她想问他,她都说了什么,但是此刻看他的表情,大致就能够猜到了。
毕竟自己心里的想法,只有自己才是最清楚的。
一时之间,气氛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顾思源跪在她的身侧,往前挪了几步,抓住她的手,哽咽的开口,“是我让你为难了,姐姐,你不要怪自己,我不要名分也没有关系的,你不要再让自己生病了。”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就滴了下来,掉在她的手背上,好像灼烫了她的肌肤。
苏沫苒叹了一口气,反手抓住他的手,“思源,我答应了会跟你登记结婚,就一定会跟你登记结婚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她并没有怪他的意思,这件事情本来也不是他的错。
她之所以会病的一下子这么严重,是她在怪她自己。
底线这个东西一旦降低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她都不敢想自己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可是……”顾思源真的做梦都想成为她的伴侣,可是他更加不愿意让她为难。
“没有可是,思源。”苏沫苒往他那边靠了靠,主动抱住了他,“你看我都好了,你把我照顾的很好,我肯定不会再生病了。”
苏沫苒好一点了,就赶紧催促着他继续赶路了,毕竟她又不靠自己的双腿走路,全程都是被抱着的,身体没有全好也不影响。
那件事情之后,并没有让他们的关系更加的亲密,反而因为相贴的姿势有点尴尬。
两个人的脑子里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那场荒唐,谁都没有说话,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
以顾思源的身体素质,到达山顶并没有耗费太多的时间跟体力。
从山顶往下看,又是另一番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