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没有我这个夫君?”

    虞听眠捧着茶,额前的流苏随马车晃动而平添了几分俏皮:

    “王爷今日说,宁安王府的后院,只容得下妾身一人,莫非王爷真想弱水三千,只取我这一瓢饮?”

    “夫人不信?”

    信?

    自记事起,虞听眠对母亲唯一的印象便是“以泪洗面”,信男人?

    “噗……”

    虞听眠没忍住笑出声来。

    “王爷才同妾身成亲,这么说倒也正常,因为,妾身的父亲,也同妾身的母亲说过同样的话。”

    见刘茗卿表情凝固,她又家解释道:

    “若王爷真这么想,那便是妾身之幸,可若迟早会生变故,那从一开始便不要夸下海口,万一妾身当真了,日后找王爷哭闹,不许你瞧这个不许你看那个,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刘茗卿被她呛住,薄唇紧抿,最后无奈摇头:

    “说什么出嫁从夫,还不是仗着母族,一再同我犟嘴?既然如此,昨夜又何必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有本事,就把在广陵那股劲儿带回建康,你是什么模样,我还不知道?”

    “……”

    他到底探听到了多少?

    见虞听眠吃瘪,刘茗卿才算解气,“方才还能言善辩,怎么不说话了?”

    虞听眠懒得同他再争辩,索性转移了话题,“不敢,若妾身再犟下去,明日回门,怕是王爷一气之下,不愿陪同了……”

    刘茗卿睨了她一眼,语气中莫名带了些宠溺:

    “回门礼早已备下,夫人不必担忧。”

    “谢王爷。”虞听眠转头望向窗外,不再说话。

    前世虞微微回门时,刘茗卿并未陪同,具体原因不得而知,但今世换成她,她就决不允许意外发生。

    马车驶入宁安王府,望着朝自己小心翼翼伸出的手臂,虞听眠也不扭捏,痛快递上柔荑。

    而躲在暗处的步摇,嫉妒地一张俏脸几近扭曲。

    这般恩爱,要她怎么下手?一月时间,她若还爬不上宁安王的床,兄长在刑部的差事就黄了。

    不行,明日回门,得像个办法困住宁安王。

    这样她才好跟夫人交差……

    很快,她想到了后院那个卧病在床的乳娘阿嬷,心下有了主意。

    入夜。

    虞听眠捧着红糖水,半倚着床榻,见阿樱归来,她问道:

    “如何了?”

    阿樱从袖中拿出药渣,“步摇今日去过厨房,如女郎所料,她在阿嬷的药膳中下了毒,这毒不致命,但恰好能赶在明早发作,奴婢已经命人换了药膳,女郎放心。”

    放心吗?

    虞听眠轻轻摇头。

    前世虞微微回门时,听闻刘茗卿正四处寻医,那时步摇正和她待在钟家,绝不可能把手伸到宁安王府。

    所以,她推测,不管有没有步摇,明日阿嬷都会病重。

    “阿樱,你明早去找外祖,请他身边的李神医来府上一趟。”

    “李神医?那个拒了太医令的老头子?”

    阿樱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口,“奴婢记得,当初在广陵时,您为了救车儿,几次派人来建康请他……”

    “这次他舍不得推辞,”虞听眠俏皮地眨眨眼,“你偷偷告诉他,我的嫁妆里,有我亲手酿了十年的广陵春。”

    ——

    第三日,新妇回门。

    刘茗卿与虞听眠刚出府门,就听身后有人着急忙慌地吼道: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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