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别的话?”

    她目的半途而废,根本没有问出口,难道他从进门就看出来?

    “那你有吗?”梁朝肃任她看,她目光多停留几息,他嗓音也莫名暗哑。

    “你这次很乖,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连城不喜,反而头皮都炸开。

    梁朝肃喜欢钓鱼执法,连城以前天真,瞧他脸上带笑,眼神也柔和,他问有没有想要东西的时候,连城直白回答,证件。

    结果自然不必说,她多次偷拿证件逃跑,梁朝肃只用这一句话确认她贼心不死,下场是惨痛的。

    大学考试季,她连旷一个星期课,在他床上昏天暗地。等到导员怀疑她失踪,电话联系梁母,梁朝肃才放她一马。

    “没有要求。”

    梁朝肃微顿,似乎有些失望,抬起她下巴,注视她,“菲菲婚期定下了,腊月初九,母亲给她陪嫁梁氏百分之三的股份,南省三套庄园,二十六套房产,金银玉器不计数。你与她同岁……就没有想要的?”

    连城观察他神色,飞快分析他意图。

    摆清梁文菲嫁妆丰厚,是暗示她梁家很重视婚事,警告她别生乱。

    提及岁数相同,应该是指她也该嫁人,连城想起薄先生那一个亿,如此大的投入,可不是要尽快找到回报。

    可她明面不知道一个亿,要是顺着他意思,表现出对婚事的迫切,以梁朝肃的精明,指不定要察觉出纰漏来。

    连城攥拳,但也不能不接茬,“没有想要的。”

    话题拐到这,她灵机一动,“我身子还没好,不适合结婚,还是等薄先生看看再说。”

    梁朝肃蹙紧眉,连城心里一咯噔,“怎么了?”

    梁朝肃手抚上她脸颊,手心干燥温热,茧子随着摩挲,剐蹭肌理,不易察觉的隐忍。

    “薄先生出车祸了,暂时来不了。”

    连城肺腑一震,勉强维持住表情,“怎么会——什么时候?”

    “上午去机场的路上,跨江大桥十二连撞,他的车在末尾,现在昏迷不醒。”

    连城迅速调整好情绪,同情急切,“还伤到哪里了?医生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醒?”

    梁朝肃端详她,“你很关心他?”他顿了顿,自我解答,“你一向有这好心。”

    连城没接话,薄先生车祸她该怜恤同情的,偏偏心中最多的还是喜悦,庆祝她逃过一劫。

    梁朝肃还想说什么,门外佣人敲门,“大公子,夫人叫你入席了。”

    ………………

    连城这一顿饭,吃的闷声不吭。

    席间梁文菲如何撩拨她,她不带一丁点反应,散席就快步上楼。

    薄先生这最难的一关,她过得始料未及。

    但梁家有钱有势,梁文菲保胎重要,没有薄先生,也会有张先生,李先生……

    指不定明天就蹦出来一个。

    连城不会次次好运,她得尽快找到一种不会半路被抓,跑完不会被逮的离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