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肃用毛巾擦汗的动作停下,抬头看她。

    连城后知后觉像骂人,出声纠正,“二百五十一。”

    二百五是你。

    更像了。

    连城脸呆住。

    梁朝肃又看她一眼,略低下头擦头发时,眼尾隐约蕴出几条淡淡笑纹,“你屁股痒?”

    连城屁股肯定不痒,纯粹是她出师不利,

    目前在敌我形势上,她处于绝对劣势,在战术上,就要格外主动积极,绝不能跟着敌人的步调走,陷入被动。

    梁朝肃一直回避她什么时候上班,她不能天天追问,以免意图太明显,引起他怀疑。

    但其他的,她可以敲敲边鼓,做做准备。

    比如手机,比如跟外界联系。

    “你今天上班?”

    男人站起身,一手拎着毛巾,一手单提杠铃放回原位,“这是你的每日一问?”

    连城看着他喝水,“那你今天出门?”

    男人喉头吞咽停止,水杯也放下,目光专注她。

    鹅黄色的羊毛小衫,白色直筒裤,干净娇俏,脸颊还有睡足的红晕。

    一副精神十足,冲出门去,却又努力掩饰,以至于吞吞吐吐的迫不及待。

    梁朝肃眼底笑意扩大,“是有事。”

    实在言简意赅。

    不过,这也是一贯梁朝肃的画风。

    连城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时不时左摇右晃,探头观察他神色。

    以图能找到机会开口。

    但梁朝肃只有一副面无表情的面孔。

    刚进主卧,男人向上一扯脱掉上衣,宽阔的背肌凸起,胳膊抻动间又凹陷,犹存的汗珠聚成一行,顺着肌肉纵深的沟壑流下。

    连城止步门口,不跟了。

    梁朝肃偏头看她,解了运动裤抽绳扣,脊背拱起,褪下裤子。

    腰腹间仅剩的布料也全湿了,黑色不透明,却格外凸显轮廓。从大腿根部延伸出的筋脉血管,蛰伏在皮肉之下,迥劲,结实,发达。

    连城头发都要炸开,她反应算不算慢,但男人脱得更快。

    从进门还没到卫生间,他就毫无顾忌的赤裸,仅仅两个呼吸的时间。

    “过来。”

    连城脊背一僵,转身溜得更快。

    但门关的比她还快,身后烈风扑袭,她被人从后面一把托起,顶在门后,困在精壮勃发的灼烫胸膛之间。

    铺天盖地的吻,兜头覆盖她裸露头脸的每一寸,额头,眉心,眼角,鼻头那颗小痣,男人牙齿碾磨,舌头吮舔。

    “梁朝肃,别,别——”连城摇头躲,“我不行——”

    “我行。”

    下一秒,行字尾音堵进唇舌,连城睁大眼,舌根被绞缠的发麻感,让她有种快被吞掉的恐惧。

    外人无法想象,也难以想象,衣冠楚楚的梁朝肃在脱下衣服后,浑身硬胀,充血发红时有多危险。

    那种澎湃暴戾,凶猛支配的掌控感,那种回归到最原始弱肉强食的野蛮侵夺性。

    没有女人能抵抗,也没有女人能承受。

    连城上半身猝不及防一阵凉意。

    她的小衫脱在地上,男人仅剩的遮挡,也在恣意纠缠中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