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梁朝肃扒开她头发。

    连城头发浓密,细软,发根连着发根,那一小片,肉眼可见的斑秃,红肿。

    可见,梁文菲下手之狠。

    他摩挲,指腹粗粝像砂砾滚着热烫,反反复复地磋磨,疼痛升起,却随即被温度慰贴,“这次你气菲菲进医院,我不会追究。”

    施恩似得。

    连城浑身的血冲上头,怒视他。

    倘若是她打了梁文菲,十倍百倍,梁文菲不满意,这事没完。

    轮到她,轻飘飘揭过,她反要倒回去,感谢宽宏大量。

    糟践她,如践踏一只畜生。

    梁朝肃不受她愤怒影响,继续沉声问,“祝菲菲和沈黎川锁死,是真心的吗?”

    “是真的!真的!”

    四年来,数不清多少次了,她发誓发到自己后几百辈子天打雷劈,发不了财。

    依旧次次不信,连城爆发,“好马不吃回头草,跳楼不做烂小三。我对沈黎川没有旧情,每天活在你眼皮底下,白天上班,晚上你看。你是老年痴呆,还是阿尔兹海默症——”

    腰间突如其来一阵冲击,她被调换姿势,两腿分开,跪在他腿两边,正面骑坐在他怀里。

    胸膛贴胸膛,鼻尖对鼻尖,咫尺之遥,清晰到他睫毛也根根分明,

    连城一僵,脑子骤然清醒了。

    “你这态度,还想要证件吗?”严丝合缝的厮磨,连城感受他身躯一层层攀升火热,有情欲唤醒,在他眼中沸腾。

    连城慌了。“我生理期。”

    “硬气骂我的时候,怎么忘了?”梁朝肃有一丝笑,却毫不退让。“吻我。”

    梁朝肃不打女人,他惩罚手段暧昧高明。

    吻不如说咬,让她疼,让她长记性。

    连城偏了角度,点在嘴角。

    一触即分。

    男人甚至来不及反应摁住她。

    他面容一沉,不依不饶的,“重新吻。”

    梁朝肃生的英贵,眉浓眼亮,鼻子俊挺,嘴唇偏薄,却不削薄,只是时常抿着,衬他威严,压迫感十足。

    带有色眼镜,也不能违心评他面目可憎。

    可连城不想吻。

    好一会儿,男人见她心不甘情不愿,单手从西服内袋,掏出一张证件。

    正面朝她,有她扎着马尾辫的小像。

    连城劈手去夺。

    她往左扑,他换到右手,她向右去,他又转回左手。

    一次,两次……五六次下来,她在他腿上起来坐下,坐下起来,连蹭带磨地,杵着她的火热,雄赳赳气昂昂,逼慑死人。

    连城又怕又气,十分恼火。

    扭头从他腿上下来,下到一半,证件又出现到她眼前。

    就近在咫尺,连城双手合住,啪的一声,证件夹在手心。

    梁朝肃忽然笑,“拿得走吗?”

    “你不动,就拿得走。”

    梁朝肃真不动,单纯用两根手指捏紧,连城用上双手夺,抽不动分毫。

    这下,连城气的都打哆嗦,眼眸烧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