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窗外刮来一股微风,吹起几缕赤红色的发丝,年轻城主面容沉静,望着陈沧的目光中略有一丝恍惚。

    依稀记得小时候,每当她闯了祸、不知如何应对时,就会哭丧着小脸跑出来找陈沧。

    而陈沧会先逗她或是嘲笑她两句,而后像现在这样捏着下巴,认认真真帮她思考解决问题的方法。

    真是怀念啊……可惜,那样美好的时光,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思绪飘摇间,虞红玫眸中却忽然闪过一抹血红。

    她面色一变,迅速从衣服里拿出一粒药丸塞进嘴里。

    陈沧见状,有些疑惑地问:“城主,你怎么了?”

    “没事。”

    虞红玫将药丸咽下,摇了摇头。

    而后,她用带着一丝赤红的眸子看向陈沧,“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塔山?”

    “再过两天就走。”

    陈沧随口说道。

    听到虞红玫说没事,他便没有在意,正要继续思考对策,却又听虞红玫道:“你还留在这做什么?尽早离开吧。”

    “啊?”

    察觉到对方嗓音里的冷漠,陈沧愣了一下,“城主大人这是……要赶我走?”

    “是。”

    虞红玫直言道。

    陈沧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虞红玫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良久,他才充满不解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

    明明前两天对我那么好,还要我来城主府做幕僚,为什么今天便要绝情地驱赶我?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莫非你听信了什么谗言,真认为我是深渊教派的余孽?

    可我明明是在尽心尽力地帮你啊。

    “没有为什么。”

    虞红玫面无表情说,“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你,仅此而已。”

    陈沧一怔。

    “我——属下明白了。”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低下头,朝着主位的虞红玫恭敬行礼,缓缓说道,“城主之命,不敢不从,属下这就告退。”

    说完,他转过身离去,步履沉重,动作略有些僵硬。

    虞红玫坐在座位上,望着陈沧的背影,眸光沉寂。

    说些绝情的话叫你走,你倒是听话得很。

    她揉了揉眉心,低叹一声。

    她回塔山来找陈沧,是因为陈沧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值得她在意的人。

    她希望这位儿时玩伴能够抚慰一下自己满是创伤的内心,从而减少失控的概率。

    却不料现在地陈沧对她与儿时竟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态度恭敬,不愿与她扯上关系,礼貌又疏远。

    她不但没有得到治愈,反而还再添一道伤疤。

    自然也就愈加临近失控。

    不过,虞红玫并不责怪陈沧。

    她自己心里很清楚的知道,整件事情,错不在陈沧,错在她自己。

    是她擅自期待,又擅自失望,这才会落得个濒临失控的下场,自作自受罢了。

    陈沧并没有回应她期待的义务。

    而之所以将陈沧赶走,也是因为只要陈沧在她身边,曾经美好的回忆就会侵袭她的大脑。

    时常遭受回忆的侵扰,便是即将要失控的前兆。

    只要陈沧对她的态度依旧恭敬疏远、回不到儿时那般亲近自然,那这位儿时玩伴对她来说便不是一剂能治愈内心的良药。

    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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