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一航给三只小罗各分配了任务,自己都觉得挺有意思。
刚创办几个月的公司,都搞起干部梯队了。
让十七八岁的中层领导,管着十七八岁的问题少年。
要不是原先时候心软,招了三只小罗,现在也不至于还盯着十几岁的坏小子。
绝不是贪图小孩子单纯,好骗,教好了之后还挺好用。
不过光有小的还不行。
还得有老的,有经验,能压得住阵。
就是骆爸那个角色。
想到此处,骆一航从包里拿出一瓶酒。
“爸,给你拿瓶酒。”
“今天咋这好?”骆爸接过去看了看,“嚯,五粮液,我哪儿喝的来这么好的酒。”
说着喝不来,可没放下。
“没打算让您自己喝,您可以请别人喝嘛。”骆一航笑道。
“别人?请你啊?”
“误会了,不是请我,请您的老伙计,比如老罗叔。”
“混账话,那是我老伙计么,那是你爷辈的。”
“那你咋让我管他叫叔。”
“年纪在呢么,咱村就这,辈分全是烂账。”
六七十年代凑起来的村子,辈分就全乱套的。
老罗叔比骆爸就大七八岁,但是跟骆一航爷爷骆弘毅一块记工分的,就是爷爷辈。
村长奶奶也是一样,年轻,六十出头,辈分大。
安伯反过来,年纪大,迁来的晚,记工分跟骆爸一块,就变成了小一辈。
还有调组的,换大队的,乱的不行,索性不管了,就按年龄来,爱叫啥叫啥。
骆爸哈拉两句,反应过来,“你娃是有事让我去说吧。”
“您英明。”骆一航捧着竖起大拇指,“我这么想的,您看,老罗叔身体挺好,自己还能种小麦呢,家里人都没在身边,孤苦伶仃的。又是老把式,咱村种田最好的一波人里有他一个吧。”
定语得要加上,得说之一,不能说最好,不然骆爸不服气。
这几条每说一个,骆爸点一次头。
然后,“咱家要忙起来了,我打算让您跟老罗叔聊聊,请他到咱家来干,我给他开工资。”
“你打算让他干啥?”
“上回跟您说了,咱家台子上要扣棚,一个大的,十个小的,种不同的东西。我打算让您管着大棚,老罗叔管那十个小的。都不用下力气干重活,我还招了人的,你俩领着他们干就行。”
骆爸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管不过来,又问:“那你打算给你老罗叔开多少钱?”
“您工资五千,他肯定得比您少,四千吧。”
“不合适吧,要不也五千?”语气不是那么肯定。
骆一航懂了,“那哪儿行啊,绝对不能跟您一样,四千五吧,不能再高了。”
“成,我给你说说去。”
拿捏。
人员补强最后一个环节就该家里的老太后张桂琴同志了。
“妈,以后家里吃饭的人得十几口子了,您给问问村里哪个婶子愿意,来咱家给做饭,一天三顿饭,工钱您看着办。”
“那还不容易,喊一声全得来,都闲着没事呢。”
骆爸和老罗叔管生产,马专家和罗宏志管蘑菇,罗庆财管新人,罗少安外派,五六个小孩儿管干活卖力气,再来个大婶做饭,老妈撑起后勤。
差不多了,鸟枪换炮,咱这清音农业小公司,也算是正规军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