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身体,看了眼蔚蓝的天空,离下课的时间还算早。网球什么的他也有点打腻了,毕竟一直赢菜鸡,是不会有什么成就感的。

    初号机那边终于维修好了。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在训练场地那边,还没再次驾驶过eva。那台紫绿色的机甲,有时午夜梦回,碇真嗣还会回想起驾驭它与使徒厮杀、疼得大汗淋漓的场面。

    它也会疼吗?

    碇真嗣总是莫名其妙地会这么想,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种想法的来源。

    那个混蛋父亲倒是重新出现了。

    也不知道和德国那边是交涉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但碇真嗣对这方面也不是很好奇,第二适格者对于他来说,只是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不过她要是真来了,或许他能从自己、绫波丽、第二适格者中,寻找出适格者的规律。

    “那个……”

    正思考间,有人打断了碇真嗣的神游天外。

    他看过去。

    是两个星期前,找自己打架反而被虐的妹控不良少年,那个时候用他妹妹有关的话语把他忽悠了过去,姓名是叫……铃原冬二来着?记得那天之后,铃原冬二请了很长一段时间假,听相田剑介说,是回去陪妹妹了。

    不良少年摸着直茬茬的短发,站在碇真嗣的面前,脸上写满了为难之色。

    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还想再打一架吗?碇真嗣不动声色地做好了控制住对方关节的预备动作。

    这时。

    不良少年深吸了口气,仿佛做了什么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一样。

    “上次的事情,对不起!”他一边庄重鞠躬一边大声地说,“樱她想见你一面,当面向你道谢,拜托了!”

    见我?

    谁啊这是。

    相田剑介推了推眼镜,在旁边为自己的好友解释道,

    “樱是冬二的妹妹哟。怎么说呢,她在知道自己的哥哥想要对你出手后,可是气的不得了,在医院里就把冬二大骂了一通,还要扛着伤势来学校当面向你道歉呢。”

    有点意外。

    这家伙妹妹的性格竟然还真像不良少年说的那样不错。

    碇真嗣摸摸下巴,那里开始逐渐冒出青葱的胡须,青春期的激素也有点影响他的心理状态了,不过还能控制得住。

    樱。

    是叫铃原樱吗?

    “没空。”

    “哈?”

    不良少年摆出一副傻眼的表情来,他估计以为自己这么诚意满满地恳求了,眼前这个男孩就应该像天上掉馅饼一样欢天喜地地答应下来才对,可对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马上涨红了脸,估计是想生气,但又想到了什么事不得不压制下来。

    看来他妹妹的生气卓有成效呢。

    “你这家伙,是还在介意上次的事情吗?这样吧……”冬二主动把脸凑过来,一脸屈辱地指了指自己,“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只要和我去见樱就行,她受了伤可不能就这么来学校的。”

    碇真嗣把突然凑到面前的这张大脸嫌弃地推开,仔细解释说,

    “只是这周有进一步的驾驶训练而已。”

    “定在下周吧。”他说。

    下周和那个小妹妹见面吗?

    说起来。

    那个时候都是自己来到新东京市的第三个星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