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小心地去求证,最后揪出真正的凶手。”

    陈稳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与安危,平静道:“不止你们有嫌疑,甚至我自己也有嫌疑,我身为受害者,难道就不能和对方串通起来演一场戏给你们看?”

    寅虎等人虽然脾气暴躁,又不服陈稳,但素养还是合格的,听了陈稳这番话,也都收了情绪,重新退了回去。

    就在这时,顾松柏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入了房中,看了看场中情况,啧了一声,“怎么?你们是打算逼宫啊?”

    说着,他走到陈稳的身旁,和他一起面朝着寅虎等人,态度鲜明而直接。

    寅虎抿了抿嘴,放缓了语气,“我是要让他抓内奸,这么明显的线索,他为什么不动?”

    顾松柏挑眉,“抓谁啊?”

    “密谍司的仆役,抓起来挨个审问,定有内奸!”

    看着他们那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顾松柏叹了口气,“哎!所以,你以前就没负责过动脑子,现在也别强求行不行?好好听话就行了,非得逞能。知道我方才做什么去了吗?”

    寅虎等人听完前半句先是一怒,听到最后又是疑惑,表情转换得跟变脸似的,看起来也着实有些滑稽。

    “我先去跟二先生禀报,然后去抓人去了!”

    顾松柏哼了一声,“真正的内奸不是这院子里的仆役,是管理马车的管事。而且知道对方可能也是死士,压根就不敢声张,生怕走漏消息,我还是趁夜摸进去的,这老小子还没睡,差点办砸了。昨夜那三品修行者就在三娘子面前说死就死了,就你们这大张旗鼓,咋咋呼呼的样子,抓得着个屁的内奸。”

    说完他不再管懵逼的寅虎他们,对陈稳道:“果然如你所料,查出了一些马车无故外出的情况,对方被我卸了下巴,扔在刑讯房里绑着,有人守着的。”

    陈稳嗯了一声,“那就走吧,去看看。”

    说着他站起身来,朝外走去,路过寅虎等人的时候,他忽然停步,扭头道:“一起?”

    寅虎等人一愣,脸上齐齐闪过一丝尴尬,默默跟上。

    ......

    烛光将黑夜一点点烧毁,晨光带着夏日清晨的凉意渐渐抵达。

    回归倒计时:18:03:11

    当天光重新照亮整个京城,陈稳和顾松柏一起走出了国师府。

    寅虎等人自觉有些不好意思,便自告奋勇地继续着审讯诸事。

    二人用凉水浸了一把脸,洗去了一夜苦熬之后的油光和疲惫,都是年轻人,一晚上倒也熬得起,看上去依旧精神地走上了街头。

    清晨的京城,人间烟火和市井喧嚣迎面而来。

    这家的油条在锅中滋滋作响,散出阵阵香气;

    那家的一屉包子正在被端出,热气升腾而起;

    摊主熟练地为顾客准备着吃的,交由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灵活地穿梭在桌椅间,端上桌去;

    力夫从马车上将大包小包的货物卸下;

    起得早的书生匆匆跑过街头;

    看着这一切,陈稳的心头渐渐被一种充实填满,人才是一个世界最鲜活的注脚。

    走在街头,陈稳低声问道:“顾兄走南闯北,大夏如今国力如何?”

    顾松柏稍作沉吟,“不怎么样,每况愈下,尤其是地方上,民不聊生。山上仙宗视民如蝼蚁,愈发奢靡,山下朝廷,仰人鼻息,也只能屈从。”

    陈稳看着四周的一派繁盛,沉默无言。

    好似一切的美好都被定格在这个硕大的雄城之中,就像蜡烛上的火芯,在烧尽最后一丝蜡油之前,都是花团锦簇。

    直到养料耗尽,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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