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着头看了眼邢小妹,又迅速的低下了头,轻声说了句“谢谢。”

    邢阿娘吃了小半个馒头就没胃口了,打了热水准备去给邢南擦洗换药,裴玖见状赶忙将手中的馒头塞进嘴里,起身从邢阿娘手中端木盆,轻声说:“我来。”

    他知道自己是邢家花了大价钱娶的夫郎,做事要更加勤快,免得惹了邢家人不满,他不想挨打,太痛了。

    邢阿娘见裴玖乖巧,笑了笑说:“行,我教你怎么换药,日后就你来。”两人端着热水去了西侧房。

    邢阿娘利索的给邢南换完药,裴玖便轻手仔细的给邢南擦洗。

    “阿娘,药好了。”邢小妹端着一碗冒着热气黑乎乎的药进来。

    邢阿娘接过药碗,“玖哥儿,你把三儿扶起来点,阿娘给他喂药。”

    喂完药,邢阿娘嘱咐裴玖仔细看着邢南,她不放心这刚进门的夫郎,便让邢小妹也一起待着,家中其余人都去忙活了。

    这些日子家中钱财都用尽了,连着家里的牛跟养着的两头猪都卖了换钱财,虽说那只大虫卖了一百五十两,但这一个月邢南日日吃药,都是些贵重的药材,加上给裴家的聘礼,家中现今还欠了亲戚五十多两。

    “三哥么,你说三哥哥什么时候能醒呀?他上山前答应我挣了钱要给我买彩色头绳跟簪花,我不要头绳跟簪花了,我想要三哥哥醒过来。”邢小妹手中绣着帕子,娇憨又忧愁的对裴玖说着。

    裴玖看了看邢小妹,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轻声说:“会醒的,也许明日,也许后日。”

    他的句话是在宽慰邢小妹,更是在宽慰他自己,虽然邢阿娘说无论日后如何他都是邢家的孩子,但若是邢南真的去了,日子必定是煎熬的,万一邢家再将他送回去,那他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