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和秦父回到家里,气氛有些沉重。

    “明年我去徭役,你把家看好。”秦父过了半晌说道。

    以前的徭役都是秦父去的,每去一次,整个人回来的时候就剩下一个皮包骨头了。

    “你这身体受得住啊。”白婉红着眼睛。

    “青灼要读书,我总不能让他去。”秦父说道:“我是他老子,一家之主,这是我该做的。”

    明南知和秦青灼从外边进来,两个人去后山上割草去了。

    白婉连忙擦了擦眼睛,但还是看出眼睛很红。

    “娘,你怎么了?”秦青灼问道。

    “没怎么,被风迷了眼睛。”白婉去接明南知的背篓:“今天我们做包谷饭吃。”

    白婉在灶房忙的时候,秦青灼偷偷的溜进了灶房,明南知看见他,低着头抿唇笑。

    秦青灼故意这么说:“娘,我听说今天交了粮食,你是为了交粮食的事不高兴吗?”

    “你这话真讨打。每年都是这样,我早就习惯了。”白婉低头切菜:“只是县太爷要在三月初征召民夫,我怕你爹的身体撑不住。”

    秦青灼若有所思。

    县试是在二月初,县试考后,再通过府试和院试就能成为秀才。成为秀才有五十亩地不需要交赋税,也不会服徭役。

    同一时刻,秦正谊对上家中父母期待的眼神,他信心满满的说:“爹娘,你们就放心吧,我一定能成为秀才,我和秦青灼又不一样!他常年是倒数第一,上次只是侥幸考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