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第一道开胃菜上了。陈争说:“你打点你的五脏庙吧,我看到卫优太了。”

    卫优太身为老板,却也是主厨。他和二中照片中的样子稍有不同,胡子修剪得很有格调。整个人看上去成熟、可靠,甚至还有点优雅。很难想象他学生时代是个恶霸。

    “你是?”卫优太放下手中的刀,诧异地打量陈争。

    陈争拿出证件,卫优太愣了下,旋即洗干净手,从容地说:“陈警官,我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陈争说:“你还记得曾燕吗?”

    卫优太眼珠顿住,方才的游刃有余一扫而空。

    陈争接着道:“前不久她被人杀害,我们根据一些线索判断,她的死可能与她高中时的经历有关。你是她的朋友,你们高二时打的那场架在派出所有记录。”

    卫优太脸色煞白,汗水从精心打理的鬓角淌下来,“我……她……我不知道,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陈争说:“我们借一步说话吧。”

    卫优太神思不属地交待副厨,然后将陈争请到料理店后院。这里栽着竹子,颇有J国庭院的志趣,陈争观察一番,见卫优太正在频繁地喝茶。

    “是多久没联系了?”陈争问。

    “毕,毕业后吧。大家都有自己的人生,长大了,也明白以前当混混不对。”

    陈争说:“真是毕业后?不是从曾燕退学时开始吗?”

    卫优太杯中的茶洒了,在浅色和服上渗出一大片。

    “退学?对,对,曾燕她高□□学了,其实那时候退学和毕业也没有什么差别,我们都不高考,高三下学期基本都不上学了。”

    “可是你们不是在那时突然长大的吧?”陈争盯着卫优太,眼神极静也极沉。卫优太对视一瞬,立即触电般别开眼,“什么意思?”

    “按照常理,那时你们仍旧是朝夕相处的朋友,走上社会后才会渐渐反省过去的所作所为,再像你所说的,成长、疏远。”陈争不紧不慢地说:“那么为什么,曾燕退学时,你们就像陌生人一般,你、冯枫、柯书儿,没有一个人关心她为什么退学?”

    卫优太的瞳孔突然缩得像针尖一样小。

    陈争低沉的声音仿佛笼罩着卫优太的梦魇,“因为在曾燕退学之前,你们之前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让你们必须远离彼此,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