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一样,不停的将蛇头往下磕。

    屋外,还有很多蛇聚集,对着产房磕首吐信。

    爷爷认识的道长说了:“这是群蛇磕首,蛇神娶妃,这女娃长大后,必定与艳蛇欢好,孕蛇种,你家的蛇厂又要兴盛了。”

    或许如道长所言,我出生后,野生蛇成了保护动物,无论是药用、食用的蛇,都只能走养殖,家里的蛇厂也越办越大。

    家里的亲戚就都劝我爸妈,保不准铁棺里什么都没有,就是曾祖要养蛇卖蛇,特意编个噱头。

    就算里面真有条艳蛇还能睡了我,就证明真的有蛇神,那生了蛇种,得蛇神庇佑,养蛇产业又大一步,对大家都好,我家还能分大笔股份。

    我爸妈忌讳这种事情,就一直带着我在市里上学。

    到我高考完,按家里的规矩小辈得回家祭下祖。

    一来,成了年,可以从蛇厂分红。

    二来,求蛇神保佑,考个好成绩,也给家里长脸。

    当然,对我而言,回家不是什么好事。

    可爷爷怕我不回去,特意让二叔来接我们,我爸妈不得不带我回去。

    跟我同年高考的,还有大伯的二女儿佘慧媛,和三叔的小儿子佘明浩,以及本家两个堂哥。

    等进祠堂时,我终于看到那具铁棺了,锈得铁锈都蓬了。

    锈迹鲜红,好像染着血一样,还有着锈水。

    我们几个小辈,在蒲团前跪下,敬香,其他的都有负责祠堂的大伯主导。

    就在敬香时,佘慧媛一直瞥我。

    我们俩靠得近,她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腥味,有点像生鸡蛋的味道,又有点像淤泥翻开时,那一瞬间冲出来的味道。

    敬完香后,我以为就完事了。

    结果大伯掀开旁边一个盖着黑布的笼子,里面赫然就是一条胳膊粗的菜花蛇。

    一经掀开,立马昂首嘶嘶的低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蛇眼死死的盯着我,吓得我低叫了一声,撑着蒲团就往后退。

    “呵!”佘慧媛朝我冷笑了一声。

    站起来,直接打开笼子,伸手直接捏住蛇头:“佘嫣,我们佘家可是养蛇的,你居然怕蛇。”

    大伯拿出碗和剪刀,也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就着佘慧媛的手,将蛇头“咔”的一剪刀给剪了下来。

    那蛇头落地,滚了滚,蛇眸中闪过什么,居然猛的朝我扑了过来。

    我吓得慌忙后退,一不小心撞到铁棺上。

    眼看着那断蛇头就要咬到我了,铁棺上“啪”的一声,掉落一大块铁锈,直接砸蛇头上,将它砸了下去。

    我手摸着的铁棺,铁锈渣,扎穿了我掌心,一股子冰冷的寒意从铁盒传来,好像有什么顺着手掌从铁盒里爬到了我身上,一点点缠住了我,让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也就在同时,有个低哑的男声在我耳边轻叹:“不该回来的,快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