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才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怒火。

    而在视线触及到角落处湿漉漉的江鹤,以及他脸上紫红一片的击打伤,还是彻底破防。

    “傅狗你敢动他,我杀了你!”

    她纵身向十米开外的男人冲去,却被左右早已戒备多时的保镖摁在地上。

    “呵呵。”

    傅霆轩双手插兜,漫不经心的走到女人面前:“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啧啧啧,明明你才是一条狗呢哈哈哈哈!”

    几个心腹手下也跟着大笑起来。

    江鹤看见瘦小的女人被七八个保镖牢牢摁住,目眦具裂,双手指甲深深陷入木椅把手,冒出血水。

    恨不能立刻冲出桎梏,杀死所有人将心爱之人救走。

    保镖把她双手反绑拎起来,绑到与江鹤相对的柱子上。

    两人相隔不过一米之遥,却仿佛隔了一条银河。

    刚看清对方脸上的伤,常遇立马红了眼眶。

    记忆中两人浑身是血依偎在战场上的画面,铺天盖地的卷来。

    又活一次,她还是没能尽到妻主的职责,保护到对方。

    “江鹤,你怎么样?疼吗?”

    她不想在敌人的面前落泪,但是一出口便藏不住哭腔。

    江鹤拼命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都是我不好,把你卷进来……”

    江鹤嘴巴被毛巾堵住说不出话,只能红着眼睛继续摇头。

    心里在撕心裂肺的呐喊:不怪你!是我江鹤愿意为你赴汤蹈火!不要再自责。

    看着两人在危难之际生死相依,傅霆轩感觉有人在自己心上开了一枪。

    明明他们经历更多磨难,用四年的时间相爱相杀,凭什么她一转身就能恰好投入温暖的怀抱?

    凭什么这个男人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得到他曾经机关算尽才能得到的一切?

    嫉妒、愤怒如同猛兽一口一口将理智吞噬干净。

    傅霆轩攥住她的下巴,“才到这种程度,你就这样心疼吗?”

    “呵,我当然不能像傅总一样无情,看见别人浑身是血无动于衷。”

    说的不就是她流产,自己碍于面子没去医院看么,过去这么久她还在计较这件事?

    傅霆轩恼怒,不断收紧力道,常遇感觉自己的下巴骨都快要被捏碎。

    “女人,你还是跟从前一样牙尖嘴利,我也希望……待会你还能这样嘴硬!”

    说完,傅霆轩甩开她的脸,愤懑的目光停留在电击椅上的男人,抬手做了个手势。

    手下瞬间心领神会,摁下行刑的按钮。

    “滋——”

    一股电流瞬间在江鹤全身的筋脉暴走,如同龙卷风般所过之处摧枯拉朽。

    “呜呜!”

    难以形容的剧痛贯彻全身,江鹤死死闭上眼睛控制呼吸,豆大的汗珠与血水混合在一起,将白衬衫染得斑驳。

    头颅后仰,双手紧紧扣在扶手上,脖子、手臂的青筋暴起,血管清晰可见。

    “停下!傅霆轩!你恨的人是我,你直接折磨我行吗?你别动他!”

    常遇疯狂挣扎,粗糙的绳子将她裸露在外的皮肤磨破也浑然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