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咎来得比它晚,怎么能怪他认错?

    因为睡不着而来晚了的邬咎:“……”

    邬咎一时哑口无言,只好对着旁边那只鬼发难:“让让,我插队了。”

    饶是在祝宵梦里,这只鬼对着阎王爷的天然压制依旧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满脸幽怨地被邬咎送走了。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不过回一次被瞪一次。

    被这个乌龙一打岔,失眠一晚上预设的紧张兴奋激动……统统都消散了。

    而祝宵看着邬咎生闷气又说不出话的样子,很不给面子地……笑了。

    “你还好意思笑?”邬咎看了眼时间,“天都快亮了!”

    然而邬咎没想到,这个荒诞的梦境到这里并不是结束。

    因为他前脚刚送走一只,后脚又来了一只。

    这次的更抽象——拖着长长的舌头,就这么甩上了祝宵家的窗户,玻璃碎了一地。

    “哗啦”一声巨响,邬咎肾上腺素急剧飙升,他在骂人的间隙里还不忘转身用后背替祝宵挡住玻璃碎。

    好在这是梦里,不会真的受伤。

    邬咎这回实在不想忍了,阴着脸拽着长舌怪的舌头,狠狠地把它捏碎了。

    “祝宵,你梦里这都什么啊?”

    一定要在他们托梦见面这天做这么刺激恐怖的梦吗?

    祝宵顿了顿,到底还是没说“梦里这些都是想象中的你”,他避重就轻地说:“最近看了点恐怖片。”

    邬咎惊魂未定,“你下次睡前看点宝宝巴士成吗?”

    阎王爷不怕鬼,但阎王爷也会被突然的刺激吓到。

    “……”那谁知道邬咎现在还是人模狗样的,不用提前做心理建设呢?但祝宵自知理亏,干脆认了,“我的错。”

    邬咎耳朵动了动,从祝宵嘴里冒出这么一句“我的错”可不容易。

    “说句这个就结了?”邬咎顺着杆子就往上爬,“道歉也要有诚意,要不然我怎么原谅你?”

    祝宵挑了挑眉,“你想怎样?”

    邬咎不假思索:“给我烧张你的照片。”

    他对此执念很深,而且未达目的绝不善罢甘休,毕竟他的画还没画完。

    祝宵没想到邬咎还记着这茬,“你要我照片干什么?”

    邬咎当然不会说实话:“你别管。”

    祝宵的答案还是跟之前一样:“不烧。”

    邬咎威胁他:“那我不会再原谅你了。”

    祝宵不为所动,“哦,那你就别原谅。”

    邬咎:“……”

    祝宵再问了一遍:“你要我照片干什么?”

    “不说不给。”

    邬咎刚想说出“辟邪”两个字,祝宵好像未卜先知似的,在他开口前又说:“说辟邪也不给。”

    “……看。”

    “就看?”

    “那不然呢?还能干嘛。”邬咎随便编了个理由,“下边都是阿飘,我偶尔想看点活人怎么了?”

    祝宵奇怪道:“我现在就在这里,你看什么照片?”

    邬咎开始瞎扯:“这里这么黑,我怎么看得清?”

    他把自己头发甩乱,接着扯:“再说我头发长,视线都被挡住了。”

    祝宵听着他意有所指的后半句,停顿了几秒,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忽地莞尔,“好吧。”

    祝宵朝邬咎招了招手,“你过来点。”

    邬咎凑过去,嘴上却保持着警惕:“干什么?”

    祝宵伸手在他颈侧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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