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往门上轻轻拍了两下,留下一个浅浅的爪印。

    意思是“我敲门了”。

    “……”行吧。

    祝宵透过这只猫想到了邬咎。邬咎以前进他办公室也会这样先斩后奏,因为知道他不会开门,所以先挤进来再补一个敲门。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觉得自己可能烧糊涂了,对着一只猫竟也能想到邬咎。

    不知是因为这个念头还是因为他真的不太清醒,总之祝宵也没有把这只猫赶出去。

    祝宵实在头晕难受,只想马上躺下,他从药箱里随便翻了点药囫囵吃了,就匆匆躺到了床上。

    奶牛猫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爪子抬起又放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邬咎本来是来找祝宵吵架的。

    可他一看见祝宵,就连怎么吵架都忘了。

    祝宵迷迷糊糊地躺着,隐约听见有人走进走出,又是探体温又是喂水的,还往他头上贴了一片冰冰凉凉的退热贴。那人动作很轻,好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似的。

    本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可惜他眼皮太沉,怎么都撑不开。

    祝宵脑袋昏昏沉沉的,渐渐地,外界的声音都悉数远去了。

    他在一片安宁中坠入梦乡,自然也没听到那人又气又急地小声说了句“祝宵我真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