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对祝宵的了解,祝宵是不会随便翘课的。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邬咎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同时脑海里划过许多大学生事故新闻。

    上课铃响前,邬咎摸着橙皮书的封面,在心里跟尊敬的马先生说了句抱歉,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逆行,毫无负担地把他最喜欢的马原课翘了。

    邬咎来到祝宵的宿舍。

    “喂,祝宵,你在吗?”

    宿舍没锁门,邬咎敲了两遍门没人应,干脆直接进来了。

    宿舍里很安静,祝宵的舍友们都去上课了。

    邬咎是第一次进祝宵的宿舍,走路都同手同脚,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他动了动耳朵,听见了微弱的呼吸声,循着声音的来源过去看,发现是祝宵躺在床上。

    邬咎凑前去观察了一下,祝宵看起来很难受,正紧紧地皱着眉,脸有点红,呼吸也并不平稳,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

    他伸出手摸了摸祝宵的额头,摸到灼热的温度。

    看来是因为生病才不去上课的。

    邬咎其实不知道可以做什么,他没有生过阳间的病。在地府的时候,大家都是鬼,都活得很随便,眼珠子掉下来都可以直接装回去,甚至都不用遵守无菌要求。

    他只知道头顶冒烟该怎么做,不知道感冒发烧该做什么。

    邬咎盯着祝宵苍白的脸,陷入了沉思。

    他看起来呼吸不是很顺畅……像祝宵一样做人工呼吸会有用吗?

    邬咎这方面的知识少得可怜,为数不多的经验都来自祝宵。

    他扒在祝宵床边,心里默念着“我是救人我是救人我是救人”,一边默念一边把他脑子里那些封建观念全丢了,做足心理准备低下头去。

    祝宵没睡着,但也懒得搭理邬咎。他闭着眼睛装睡,本以为邬咎得不到回应就走了,没想到邬咎不仅没走,而且反倒离他越来越近了。

    祝宵可没有冒充睡美人等着被人吻醒的爱好,当即睁开眼睛推了他一把。

    “你干什么?”

    邬咎被当场逮捕,用咳嗽掩饰尴尬,“我,咳咳,我只是看下你死了没有。”

    “……”

    “没有,出去。”

    “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你之前不也是这么对我的吗?”他说的是他第一次来阳间那次,祝宵给他做的人工呼吸。

    祝宵忍无可忍地说:“你……走到我桌子那里,拉开第二个抽屉。”

    “看到了那张红色的卡了么?拿起来。那是我经过正规培训,理论和实操考试通过后,红十字会发的急救证。”

    祝宵是让邬咎看急救证上的字,邬咎的注意力却全放在左边那张照片上了,“祝宵,你这什么时候拍的照?”

    “高考完吧,怎么了。”

    急救证是祝宵十八岁生日过后去考的,权当是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邬咎看着急救证上的照片,那个时候的祝宵还比较青涩,眉宇间稚气未脱,却像初升的骄阳般意气风发。这张照片要是放在高中表白墙,至少也得被人暗恋三年。

    那时候他还不认识祝宵。

    邬咎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急救证上的照片,口是心非地说:“好丑。”

    祝宵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揍他一顿的冲动,语气尽量平静地说:“我的意思是,我拥有基本的急救知识和正经的急救资格,之前对你进行的救护行为也都在正常范畴,如果你觉得我的处理有问题,可以去报警。”

    邬咎其实第二天就去查了什么是人工呼吸什么是CPR了,但这不妨碍他坚定地认为他已经失去了初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