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咎:【没养过,怎么了?】

    祝宵:【没什么】

    祝宵皱了皱眉,难道是他们那层楼有野猫窜进来了?可他们这是高层,猫怎么上来的?

    还有他身上的毯子,难不成真是他自己盖的?

    祝宵莫名又发问:【你真的不能活了?】

    邬咎想了想,回复道:【我都已经是鬼了】

    他现在这个阿飘模样,活了可真够灵异的。吓到别人不要紧,把祝宵吓死了找谁赔去?

    但不知为何邬咎抱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试探性地说了一句:【我活了,那不是更吓人吗?】

    祝宵问:【那你就一直做鬼?】

    邬咎当然也不想一直做鬼,他现在是身在阴间心在阳间,奈何条件不允许,他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可以回到阳间。

    邬咎:【目前是这样】

    祝宵抿了抿唇,没有再回复了。

    因为阴阳通APP的存在,邬咎每天都会发来消息,导致祝宵其实对“邬咎是真的死了”这件事还没有特别多的实感。

    直到现在,他突然意识到:邬咎死了,他们已经阴阳两隔了。

    阴阳通连接的是阴阳两界,网络的另一端,是他去不了的世界。

    ——他可能再也不会见到邬咎了。

    聊完这个话题祝宵就没发过消息,邬咎敏锐地感觉到祝宵情绪不对。

    他斟酌着语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温柔一点:【怎么啦?】

    祝宵没回复。

    邬咎:【你生气了?】

    邬咎这话问得小心翼翼的,但他也摸不着头脑,明明祝宵刚刚还好好的。

    祝宵还是没回复。

    邬咎在下边急得差点打了套军体拳,他痛恨这个阴阳通APP只能发冰冷的文字,他感知不到网络另一端的情绪,也无法用文字准确去表达。

    祝宵好像也不是生气了,因为邬咎收到了许多他烧过来的东西——祝宵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说着没有守寡上坟的义务,还是把一些必需品都给他烧过来了。

    祝宵过了很久才回:【没怎么,刚刚在烧东西。你的东西烧过去了。】

    邬咎根本没去看祝宵烧了什么,因为他一直盯着阴阳通的界面。

    祝宵的消息一跳出来,他马上就秒回道:【真的没事?】

    烧东西又不是什么需要全神贯注的事情,怎么会连消息都不发。

    祝宵:【没有。】

    他只是心情有点复杂而已。这么些年,每天和邬咎朝夕相处,他见邬咎的时间远超见其他人,今天突然发现再也见不到了,心情复杂也很正常。

    邬咎:【真的假的,你别是在偷偷掉眼泪,你总是这样】

    祝宵不知道邬咎这个“总是”是怎么得出的结论,他根本不是爱哭的人,更从来没在邬咎面前掉过眼泪。

    于是皱眉回道:【你别发神经。】

    邬咎猝不及防被骂了一句,本来想反驳,但莫名感觉心里舒坦了点——根据他的经验,祝宵还会骂人说明还算正常,一声不吭的时候才是真的麻烦了。

    算了,邬咎想,他勉为其难地让让祝宵好了!

    所以他这次很宽容地没有反驳祝宵,将这个话题轻轻揭过了。

    他不依不饶地问:【那你刚刚为什么那么久才回我?】

    邬咎回想了一下他这段时间说过的所有话,逐字逐句地排查。

    邬咎:【因为我骗你上供要默念尊敬的邬咎大人?……但你不是早都识破了?】

    邬咎:【还是说你烧太多东西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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