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白日里还在门口闹了好大一出动静,我就要她,把人叫过来伺候吧。”

    “啊?”

    不知是不是林尽的错觉,听见这话,鸨母面上的笑容似乎僵了一瞬:

    “呃,不是公子说的是……?”

    林尽微一挑眉,稍稍扬起尾音道:

    “就今早被她老子卖来的那个,我记得是叫霜儿?对吧?”

    果然,听见霜儿的名字,鸨母肉眼可见地慌了起来,她撩撩袍袖:

    “是这样,公子也知道,新人嘛,又是被强卖进来的,清高,性烈,奴家实在调.教不好,都已经打算把那不知好歹的小蹄子卖了去了。若公子喜欢开.苞,那下次,下次等奴家收来了懂事的小玩意,定留着给公子您享用。”

    瞧她这模样,林尽便知此事定然有鬼。

    他没接那鸨母的话,只摆出一副被坏了兴致的模样,摆摆手不耐烦道:

    “行了行了,真是扫兴。那随便吧,把你这空闲下来的姑娘都叫来,我先看看有没有能瞧上眼的。”

    听见这话,鸨母松了口气,重新堆起笑容叫人去了,而对面的韩傲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林尽:

    “不是,你咋还真挑上了??”

    林尽冲他挤挤眼睛,没解释,只自顾自晃着腿等鸨母带人回来。

    没一会儿,打扮得花花绿绿的年轻姑娘们便在林尽桌边立了一排,一个个甜丝丝地叫着“公子”,听得林尽头皮发麻。

    他扫了那群姑娘一眼,突然夸张地皱了皱眉。

    他这一皱眉,瞧得鸨母心里直突突,她试探着问:

    “公子……没有能瞧得上眼的?”

    林尽抬手敲敲桌面,不耐烦道:

    “你以为本公子是什么人?本公子摆出这些银子,还不配让你们花魁露个面挑一挑?”

    “哦!原来是找我们缀棠啊?”

    鸨母干巴巴笑着:

    “但公子啊,缀棠今日有些小问题,不适合接……”

    “砰!”

    林尽用力一拍桌面,打断了鸨母的话:

    “好好好,我要霜儿,你们不给,要缀棠,还是不给,故意的?信不信本公子端了你们这破店?!”

    “公子!公子别动怒,奴家真的没撒谎,不如我将缀棠叫来给您瞧瞧……”

    鸨母被他吓得一哆嗦,赶忙晃晃身边花娘的手,结结巴巴道:

    “去,把缀棠叫来,赶紧的!”

    花娘得了命令,小跑着走了,不一会儿便带了个年纪稍长些的女子过来。

    那女子瞧着装束就与其他花娘不同,她的头饰妆容都要更精致些,身上衣裙也没有其他姑娘那般清凉。

    只是,林尽瞧着她眉目间似有愁色,眼下也微微泛着红,似乎是刚刚才哭过。再看她脸颊,虽然已经尽力用脂粉遮盖了,可还是能看出她右脸上一个明显的巴掌印,甚至还隐隐带着些血痕。

    林尽心里有了底,他微微扬了扬唇,挑了锭银子抛给鸨母:

    “就她了。”

    “哎哎,好的,公子不嫌弃她这小脸自是最好,今日您先玩着,等日后她这伤养好了,公子再来光顾,到时奴家少收您几两就是。”

    鸨母招呼着其他姑娘离开了,临走,她又回头冲林尽笑笑:

    “公子稍坐,奴家叫人给您上些好酒,等您喝高兴了,再叫缀棠带您回房。哎,那这位公子呢,要不要也挑个可人儿陪着?”

    韩傲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鸨母也没在意,笑眯眯又扭走了。

    等人离开,紧绷的韩傲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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