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怎么办呢?我也要养家啊!”

    郑瑞珍抠着手指,指甲深深陷在掌心,她扭过头吸了下鼻子。

    “对,是我的错。”她说,“我来学校前,我妈劝我别来,说圈子不同不要强行融,我爸让我一定要来,说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如果我害怕被欺负,一开始就表现出强硬,自信总比自卑好。”

    “可我太蠢了。”

    郑瑞珍强忍的眼泪终于下来,她赶紧擦干净,绝不在权郁梨面前哭:“我把握不好强硬的度,我不知道怎样才算自信,我的发言、我的表情,其实是在偶像剧里学那些有钱人学来的。”

    多么可笑,她一边看不起,一边又模仿。

    现在这个局面,是她自作自受。

    “啊,原来你会承认错误。”郁梨却只是这样感叹。

    她不为别人的错误买单。

    到了教育部有人迎上来,一路到了休息室,负责流程的老师问郁梨吃饭没,他们算是熟人了,高中开始郁梨每年都来。

    “还没有,老师呢?”

    “我也没来得及。”

    “一起吧,还有事要跟老师请教。”

    郑瑞珍茫然跟在身后,她一早就想问了,这样的公开会她有资格参加吗?权郁梨带她来到底想做什么?可权郁梨一个字都不说,她只好闭紧嘴巴。

    第一次来教育部,她有些忐忑。

    到了食堂,角落的餐桌已经摆好了饭,流程老师看一眼有些意味深长:“郁梨真幸运,每次来都能遇到食堂大叔做好吃的菜,平常可没有这些。”

    当然没有,因为这菜不是食堂做的,是她家送来的。郁梨相信这位老师心里清楚,只是话说在前头:“还不是蹭老师的,老师不带我来,我怎么吃得上。”

    郑瑞珍只觉得莫名其妙,中午下了课就走,她肚子早饿了,至于一顿饭吹嘘这么久?她埋着脑袋开始吃,对面两人看她一眼,也笑着拿起筷子。

    公开会下午两点开始,邀请了市上及下辖区县所有从事教育工作并说得上话的人,郁梨的角色不算重要,毕竟只是学生代表,被派出来说一声“赞同各位老师的决议”、“各位老师辛苦了”这类话。只是她在教育部露的脸多了,知道她身份的都以为她之后会进教育部。

    其实家里人没有这方面的考量。

    开场之前中午一起吃饭的流程老师突然行色匆匆找到郁梨:“有一位大人来了,临时突击,谁都不知道,你不能出错,知道吗?”

    对方说得很隐晦,郁梨却听懂了,谁都不知道的意思就是会上那些人也不一定知道,也许这位“大人”对某个议题感兴趣会临时提问,到那时,如果提问对象没准备好估计要遭。

    同理,郁梨也是。

    谢过对方,郁梨悠闲坐回沙发,郑瑞珍听了一耳朵,虽不知道事情严重性,但看那位老师凝重的神色,似乎也不该这样放松?

    她没忍住:“你不准备一下?该不会是脑子里没东西,没什么好准备的吧。”

    “是啊。”郁梨喝一口白水润喉,看一眼时间,马上上场了,“我是没什么好准备的,毕竟我有个厉害的妈妈,就算今天闯了祸,下次我依然能当学生代表。”

    说完看郑瑞珍果然一副愤懑的神色,她噗地笑出来:“这样说你满意了吗,郑同学?”

    又在逗我,郑瑞珍憋着不吭声,迫切的希望权郁梨这次踩个坑。

    郁梨在四点起身发言,大会是没有郑瑞珍位置的,她只能跟着工作人员缩在角落里听,前面她都认真听完了,发现有些东西不是认真听就能听懂的,她理解不了这些政策的意思。

    而且,她也见到了流程老师嘴里说的“大人物”,看着四十来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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