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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难来的姑娘,能如此镇定,左右逢源吗?看上去是大家闺秀,但与自己有缘这话张口就来,好像又没那么端庄规矩,绝对有表演痕迹!

    慕将离在押镖的队伍中没有话语权,一切又都是无端推测,琢磨片刻他就把这事放下了,观察观察再说。

    一连走了数日,不见仇家,也没遇着山匪,贾庆才倒是不意外,朝他说道:“咱们这一行,人不少,却不见拉货的马车,车厢里的人又不知身份,寻常劫道的一般会敬而远之。”

    慕将离点点头,表示学到了。

    这几日每逢休息,沈红月都会走出车厢与一众镖师们聊上几句,如此抛头露面,看上去也不怕他们这些人心生歹意,打她钱财主意,更加重了慕将离心中的疑虑。

    到了第八日晚上,一行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驿站歇脚只能露宿。

    慕将离这边屁股刚坐下,就见沈红月从车厢中抱出一坛酒要犒劳众镖师,一群爷们见着酒,又是美人心意,半推半就便喝了。

    “没有职业素养,没有纪律性。”慕将离心中吐槽,见沈红月要往这边走,起身和贾庆才说道,“贾叔,我去林子里解手。”

    “小心着些。”

    “放心。”慕将离点头,知道贾庆才是提醒他夜里林中毒虫、毒蛇不少,若是方便的时候被咬着……嘶!

    光是想想,就要戴上痛苦面具了。

    到了林子里,慕将离宽衣解手,嘘嘘正是精神放松的时候,身侧突然有人窜出,向他出刀。

    与戚北行练习了许久,对方这样的身手,哪怕是偷袭,他条件反射之下,也能凭这些时日积累的经验与肌肉记忆躲开。

    拧身一跃,刀光从慕将离身旁闪过,险之又险,倒是对方被他滋了一脸。

    慕将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上裤子,危机之时,他却又开始瞎想:“再过二十年,怕是只能滋对方一身,再过四十年,就只能滋对方一脚了。”

    好在刀不离身,他嘘嘘也没忘带着,心里分神,手上却很利索,待对方气急败坏再劈时,他抽刀架住,顺势往侧拨开对方刀刃,反手一撩,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枉费他这段时间的努力。

    这一刀,破开对方胸膛,林中传来一声惨叫。

    慕将离不知自己这一刀轻重,见人倒了还不罢休,赶紧上去补了两刀,不放心,又补了两刀,看上去像个变态,而且是很残忍的变态。

    补完刀,他心里扑腾扑腾跳着,一边警戒着周围,怕又跳出人来,一边飞快往回跑,窜出林子朝歇脚的众人喊道:“有埋伏!”

    之前林中的惨叫早已传到镖师耳中,此刻都已拿起兵刃,围拢在马车旁,见他回来,身上还带着血,大当家立即问道:“什么情况?”

    “有人偷袭我。”

    慕将离话音刚落,被大家护在中间的马车车厢里,传出一声叹息:“唉,本想等药劲上来再动手的,少侠,你坏我好事!”

    沈红月声音中的娇与媚非常刻意,听起来反而有些阴阳怪气。

    当然这只是慕将离自己的感觉,其他人听到这话,已是神情剧变,众人转身,刀剑对着车厢,大当家厉声质问:“你是什么人?酒中下了药?”

    沈红月从车厢中走出,面对众人的虎视眈眈并不害怕,反倒露出笑容:“放心,药不致命,等药劲上来,只会觉得腰酸腿软,任人拿捏罢了。”

    “药劲上来之前,我先砍了你。”有脾气火爆的镖师悍然出刀,大当家阻拦已是不及。

    然而沈红月只是轻轻一纵身,便飘然而起,落到车顶,等到镖师腾身再劈,她一抖袖,一把软剑如灵蛇窜出,化作无数幻影,只听一声痛呼,镖师跌落在地,摔了个结实,身上数道剑伤,好在并不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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