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蒂鲁吉拉帕利一半的领土。或许我们可以再等等看,说不定迈索尔就突然蒙天主感召而撤军了。”

    韦尔斯利深吸了一口气,威胁道:

    “大主教阁下,我听说贵国的商船近来频繁前往太平洋一带,或许他们需要英国皇家海军来确保航道畅通。”

    塔列朗自然知道他是威胁会攻击法国商船。那是从新西兰运输羊毛的船队。不过,他却是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不过我倒是听说俄国船队突然对太平洋贸易产生了兴趣。”

    没错,双子公司的船上挂的可都是俄国国旗,水手大半也是俄国人。

    韦尔斯利一滞,又冷声道:

    “太平洋上的那些港口同样很不安全。”

    他这是威胁直接攻击贸易节点。英国虽然暂时还不清楚法、俄商船是在跟谁做生意,不过以皇家舰队的实力,想找的话就一定能找出来。

    “我并不在意。”塔列朗摊了摊手,“海盗们大可以去试试看。”

    王太子殿下跟他说过,新西兰岛上的那些毛利人根本无需法国保护,英国至少得拿出全国一半的军力,耗费5年以上,才有可能攻下那里。

    这么大的消耗是英国绝对无法接受的。

    韦尔斯利又反复试探,确认瘸子不是在虚张声势,心中不禁暗暗叫苦——自己手里的牌已基本打完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咬牙道:

    “大主教,如果您始终这么咄咄逼人的话,那么得到的只能是一场战争!”

    塔列朗看着他气急败坏的神情,知道差不多摸到底线了,当即摆手示意:

    “放松点儿,亲爱的侯爵大人,至少我们要对盘踞在安纳巴的摩洛哥匪帮进行惩戒。在那之后,攻击卡纳提克的迈索尔军或许真的会蒙受天主感召。”

    韦尔斯利在心中怒道:该死的瘸子,他们是伊斯兰教徒,天主不会搭理他们的!

    不过,他却缓缓坐回到了椅子上:“若是仅限于安纳巴的话,或许还可以商量……”

    下午5点,韦尔斯利一手捂着绞痛的胃部,一手拿着初步议定的《不干涉条约》文本返回伦敦。他沉着脸将文本交给议会审核签署,心中却已在思索着,辞去外交大臣的职务之后要做些什么了。

    是的,接手利兹公爵的烂摊子之后,他曾满怀信心,以为自己能力转乾坤,结果却发现,自己亏得比他的前任还要狠。

    去年利兹公爵因为不当的北非战略都辞职了,而他也免不了要步后尘。

    “或许可以去印度,告诉康沃利斯要怎样解决那里的麻烦。”他小声嘀咕着。

    他就是从迈索尔出兵之后才逐渐陷入被动的,所以一定要从迈索尔那里找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