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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话立刻引来周围的几名贵族的不满。

    有人看向他们斥责道:“先生们,你们应该为自己的胡言乱语感到羞愧!我这一阵几乎每天都会去卢浮宫广场,而我在那里看到的只有可憎的包税人,并没有什么体面人。”

    另一人显然是受到卢梭的平等思想影响,接道:“整个法兰西的人民都不应被称为贱民,起码在蒙天主召唤时,贵族和平民并没有什么区别。”

    “哼,要我说,那些包税人得到羞辱是应该的。殿下做得很对。你们看看维安纳尔先生,他差点儿被那些家伙害死在圣安东尼奥区。”

    “我看,你们是同情那些包税人了?呵,我这几年可被他们多收了上百法郎……”

    先前那几名对行刑方式有所不满的人虽被怼得连连后退,但仍是小声抗议:“我也不喜欢那些家伙,但或许有一天其他贵族的体面也会遭到剥夺……”

    “那总归是规矩,不应说改就改。”

    眼见两拨人有吵架的趋势,一名中年人忙上前劝道:“先生们,冷静,请冷静。

    “嗯,您说得很对,他们都是恶行累累的死囚,不论是平民,还是贵族又有什么区别?所有本分的贵族也都保持着应有的体面。

    “哦,我不是说规矩就不该得到尊重。实际上,您没有注意到吗?国王陛下用另一种方式照顾受刑贵族们的身份。”

    “哦?这怎么说?”

    “就是新启用的断头台。”那中年人眨了眨眼,“那东西虽然挺利索,嚓一下就结束了,但却没有丝毫的仪式感。

    “现在想要请刽子手来行刑,就得为他们单独支付酬劳。

    “他们将在冷冰冰的断头机器之前行刑,动手之前会念诵誓词,展示传承数代的斩首剑,甚至和将死者聊几句。这样传统而富有仪式感的行刑方式,才是专门留给贵族们的。哦,那些平民可付不起请刽子手的钱。”

    几名贵族闻言,不禁眼前一亮:“没错,确实如此。难怪陛下要发明断头台,那是用来敷衍平民的玩意!”

    “国王陛下万岁!陛下为维护贵族们的体面真是付出了太多精力。”

    “只有威严的刽子手才配得上贵族们的脑袋!”

    约瑟夫是怎么也没想到,老爹的断头台竟然很快便催生出了独特的“行刑经济学”。

    贵族们为了显示身份,甚至会专门为刽子手购买华丽的制服,请他们念诵简短的送行诗,以及雇佣他们的助手在自己流出的鲜血上撒花瓣。

    这些操作的价格在卢浮宫广场的行刑持续半个月之后,已经涨到了每位刽子手500到800法郎,成为了法院的核心收入之一。

    杜伊勒里宫二楼。

    约瑟夫看着税务总局报上来的文件,不由得微微皱眉。

    经过这一阵对包税人的大举清洗,翻出了大量的违法所得,加上罚金,一共为国家财政增加了6千7百万法郎。

    要知道,这和需要还本付息的国债、贷款完全不同,这可是纯收入!

    不过,眼下已是1791年1月了,加上他之前筹集的款项,距离满足政府支出的最低资金需求,仍有3千多万的缺口。

    这和他最初的预料相去甚远。

    按照罗伯斯庇尔的报告,那些大包税人在知道罪责难逃之后,纷纷选择将财产转移,好留给自己的家人。

    这个时代还是以现金为王——只要将银币或者钞票找个僻静的地方埋起来,不论是税务局,还是情报局都很难将其找出来。

    只有包税人存在银行里的钱,才被尽数收缴了上来。还有就是房产、地产等无法藏起来的东西,但比起他们的财富总额,仍是缺了很多。

    例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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