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您真的认为荷兰人说的情况会发生?”

    “我只能说有很大的可能性。”格伦维尔点头,“老实说,霍普确实很了解法国,这个时机他抓得非常准。

    “法国刚进行了税制改革,也就是说,他们的财政大臣未能如往年那样拿到巨额的包税金。

    “这就令他们的财政非常脆弱。而那些刚上任的政府税务官缺乏经验,会令他们的税收情况更加糟糕。

    “哦,我上周刚从哈特里先生那里得到消息,法国1月份的税收只完成了原定目标的83%。哦,可怜的哈特里先生,其实他的工作非常出色,但他却要因为《伊甸条约》重签的事情而被革职,这很不公平。”

    两名英国高官从甲板上朝他们行礼的水手们旁边走过,来到了舰艏位置。

    “与此同时,霍普还提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法国人对他们的‘工业发展基金’的依赖。”

    利兹公爵看向远处平静的海面,疑惑道:“那好像只是法国政府用来进行产业投资的机构吧?”

    “是的,”格伦维尔点头,“但它还有个更重要的职责,那就是法国贵族们的债务人。

    “法国人就是利用这个机构,完成了之前的银行业重组,将大量债务引入了产业投资。”

    利兹公爵终于听出了点儿味道:“所以,如果这个基金出了问题,凡尔赛宫的贵族们会发疯的?”

    “的确如此。霍普提到,这个发展基金的资金量虽然很大,但绝大多数都投入了法国的纺织、钢铁、煤炭等产业,手里的现金非常有限。

    “如果您的行动顺利,法国的工厂将大量出现资金不足的情况,而作为大股东的发展基金却无力为他们提供资金支持。等到这些工厂出现破产,势必导致基金巨额亏损。

    “这将会为我们的战略计划准备阶段赢得大量时间,并成为一个美妙的开局。”

    利兹公爵拍了拍栏杆:“好吧,那我就让奥地利商人们尽可能地下订单吧。”

    ……

    一天后,“波吕斐摩斯号”停靠在梅克伦堡的港口,而后乘马车前往维也纳。

    格伦维尔则随船继续前行,在里加登陆,并于数日后如愿得到了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