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让夏南晴回过神,她从景铭辙的怀里抬起头,扭过身看着身后的年轻男人——霍益彬。

    世界上唯一活着的、和夏南晴还有点血缘关系的人类。

    “是的,我是景铭辙。”景铭辙见夏南晴回过神,将手放在她的侧腰,亲昵地搂着,微微用力,让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霍益彬的视线冰冷,看不出什么感情,让人察觉不到温度。

    他的声音也很低沉。夏南晴知道他比自己小两岁,可还带着些青年气息的脸庞上,布满了不合年龄的老成味道。

    直勾勾地盯着夏南晴腰侧的景铭辙的手,他不着声色地咬了一下舌尖,一个笑容都挤不出来,“霍益彬,诚盛的总裁。”

    景铭辙看着他伸出的手上,带着印有霍家家徽的戒指,原本只是虚虚地搂着夏南晴腰肢的左手不由得用了些力气,将夏南晴搂得更紧。

    夏南晴,原本也是姓霍的。

    “多指教。”

    “久仰大名。很多在金融街的朋友,都提起过你,你是个不错的经理人。”

    霍益彬没有一丝笑意,听不出什么情绪。

    不太像是夸奖,也没有什么客套的意思。

    “金融街确实有我不少合作对象。大家关系都不差。”景铭辙没有谦虚,不吝展示自己,“和霍总也是,我们以后也会有合作的。”

    “你要在辉城发展吗?”霍益彬很意外,盯着景铭辙时,眼里的恍惚不像是装的。

    景铭辙点点头,“对。毕竟董事长夫妇刚刚过世,暂时不能离开。”

    霍益彬的视线又一次落在他搂着夏南晴的左手上,片刻沉默后,点点头。

    “应该的。”

    夏南晴下意识回避了他的视线,微微侧过头,像个柔弱到只能依附身边伟岸的男人,才能勉强过活的娇滴滴的丝萝。

    景铭辙知道她是故意在林彩铃面前演出这副样子的,毕竟刚刚把江伯晏徐叶安怼到无话可说拂袖而去的人,也是怀里娇弱的小丝萝。

    可景铭辙愿意陪着她演戏,也享受她依靠自己。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自己就做决定,也不商量一声。江家知道后很生气呢。”

    明明已经动手要杀了我,现在见到自己,还能保持平静,继续演这么一出好戏。

    我倒是一直知道林彩铃能做出为人不齿的事情,但不知道她心理素质和演技竟然这么好,在自己面前还能装出这副样子。

    “我和晴晴都是孤身一人,所以消息来得慢了些。”

    景铭辙再次开口,挡住了林彩铃的话头。

    “再加上前段时间,董事长夫妇的祭礼上,晴晴意外溺水了。醒来后,这几个月的事情,都记得不太清了,我们忙着治疗的事情,也抽不出手。”

    听到夏南晴不记得了,林彩铃突然安心,可疑心并未打消。

    “即使如此,你至少要通知我们一声啊。我们是一家人,应该要给你撑腰啊。”

    不落井下石已经是我对你道德的最高标准了。

    夏南晴眼底阴沉,瞥了林彩铃一眼,依偎在景铭辙的怀里。

    景铭辙搂着夏南晴,心中暗爽,努力压着自己险些上扬的嘴角。

    “没什么必要吧。”景铭辙微微侧头,鼻息间正好是夏南晴洗发水的香味,“我在这里呢。”

    “这样啊。那就没什么好费心的了,有需要的话,你尽管开口。”

    说完,霍益彬转身离去。

    林彩铃看着儿子甩手离开,很是不满,又不敢在景铭辙面前表现出异常,只是淡淡一笑,转身跟着霍益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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