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了。

    会场定在安氏最豪华的那家酒店会场里。

    景铭辙和夏南晴特意没有穿得那么惹眼,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看着人来人往。

    “霍益彬在那边,要去跟他打个招呼吗?”

    视线扫到了霍益彬,景铭辙轻声询问夏南晴。

    夏南晴似乎有所犹豫,可霍益彬的反应更快,他已经感受到了两个人的视线,并端着酒杯走到了两个人身边。

    “姐姐,景先生。”

    你还是不愿意叫我一声姐夫。

    景铭辙的视线一沉,盯着霍益彬,微微一笑,并没有介怀的意思,“你自己来的吗?”

    他指的是霍益彬酒杯里的苏打水。

    霍益彬点点头,“请帖送到了,我还是来一趟比较好。”

    “诚盛走得开人吗?”

    虽然不该自己过问,可夏南晴还是会担心一下。

    诚盛和南夏的合作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如果诚盛垮了,那南夏相当于失去了一个合作伙伴。

    霍益彬点点头,“还好,安柠的订婚宴,我怎么能不来呢?”

    “怎么不能?她做出那样的事情,要不是面子上抹不开,我也不打算来的。准备让季葭禾来送个礼物,意思一下就走。”

    夏南晴从心里无法原谅安柠对自己的背叛,从始至终无法认可安柠的作为。

    她能理解安柠的苦衷,但无法原谅安柠对自己的伤害。

    霍益彬并没有回话,而是喝了口水,视线追着正在和其他人应酬的江伯晏。

    “安柠能这么快嫁给江伯晏,我不相信是安柠自己的意志。”

    霍益彬的视线微微低垂,眼里满是对江伯晏的厌恶。

    江伯晏是什么人,辉城的人都知道。虽然是个商业奇才,但人品着实一般,加上江家那些腌臜事儿,一般人家都不愿意结亲。

    哪怕是一厢情愿时期的夏南晴,外公外婆也是极力反对过的。

    “她的意志有什么重要的?安董都没有当回事。”

    安承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却不改浪荡公子的模样,现场的几位千金搭讪聊天不亦乐乎。

    那几家小公司的千金虽然不愿意和安承多说什么,可却碍于安氏在辉城的影响力,更是不愿意得罪安承,还是硬着头皮站在原地。

    弟弟也是,父亲也是,连未来的丈夫也是,这样的人生,想想都是让人绝望的。

    夏南晴不着声色地叹气,惋惜安柠的遭遇,刚想对霍益彬开口,却看着他的手紧紧捏着酒杯,眼里只有无限的悲伤。

    那是失去挚爱的痛苦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