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我们这边有个习俗。

    哭庙儿。

    就是谁家死人后,在入葬前一天,至亲的人都会来阴王庙哭一哭。

    哭得越可怜越好,目的是让阴王在黄泉路上对死者多照拂。

    避免有孤魂野鬼来欺负死者。

    让死者下一世能投个好胎。

    请完香,我听着满殿哭声,眼眶跟着泛红。

    哭得太伤心了。

    尤其是死者母亲,哭得全身颤抖,几度闭过气去。

    死者媳妇儿则是一脸绝望。

    老公死去,家里两个双胞胎儿子还等着娶媳妇买新房。

    彩礼一个媳妇20万。

    新房首付,两栋也要几十万。

    这家里的顶梁柱突然死去。

    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了她身上。

    那种绝望,别人是体会不到的。

    “可怜啊!”

    刚刚找我请香的邻家嫂子,抹了把眼泪,“这大柱一死,这一家子可咋过啊?”

    听着对方絮絮叨叨地说着死者家庭情况。

    我站在旁侧,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

    这就是农民啊!

    干一辈子存的钱,都不一定能够给孩子娶媳妇的。

    “娶媳妇也不能总指望他们父母赚钱吧?他们没工作?”

    我看着那同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双胞胎年轻小伙子,忍不住问了声。

    邻家嫂子重重叹了口气,“刚工作,能有啥钱啊!还不够他们带着女朋友吃两顿饭呢!”

    我默了默,当真是各家有各家的难。

    “死者是怎么死的?”

    如果是死在工地,不管怎么死的,工地都会有赔偿。

    多少也能缓解他家压力。

    “不清楚啊!听说前天去镇上了,然后一夜没回来,再有消息就是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让去认尸。”

    我:?

    扭头看向邻家嫂子,“是…他杀?”

    “不是,好像是突发疾病。”

    “哦!”

    我点点头,没再细问。

    这群人很快哭完庙离开了这里。

    我目送他们走出庙门。

    哭声渐渐远去。

    对此,我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心上。

    可到晚上的时候。

    又有人过来哭庙儿。

    死者是个年轻小伙子。

    还没结婚,又是独生子女。

    老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哭得比昨天的老母亲还凄惨。

    从这老母亲哭诉中我听出了死者,似乎也是死在了镇上。

    我心咯噔一下。

    总感觉这过于巧合了。

    但我也没有细想。

    我不是那种心细的人。

    而且,村里也不是没有一天死两个人的先例。

    我也未太在意。

    直到次日早晨。

    再次来了一波人哭庙儿。

    我打了个哈欠,嘟囔了句,“最近是死人上瘾了吗?”

    奇了怪了

    我说着无意。

    “这两天哭庙儿的人很多?”

    我一个激灵回头。

    真被阴王这神出鬼没的吓到了。

    他一袭白衣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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