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于是托人买了黄纸和香烛,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来到冷宫许美人的屋前,边烧纸边磕头,口中念念有词:“小皇子您行行好,放过奴才吧。奴才师父已经死了,冤有头债有主,您要是心有不甘就去找想害您的人,别来找奴才!奴才给你烧纸钱、元宝、求求您放过奴才吧。”

    他烧完纸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回头又瞧见站在他身后脸色苍白的小孩。手上的篮子哐当砸在地上,当即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边磕头边喊:“小皇子,别来找奴才了,您要找就去找皇后娘娘吧,是她让师父害您的!”

    他说完立马又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嘴巴一闭,篮子也不要了,拔腿就跑。

    李衍迈着小短腿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篮子晃了晃。从暗处走出来的许美人弯腰把他抱了起来,李衍笑得开心:“娘,真好玩。”

    许美人抱着他往屋子里走,赵娘娘主仆跟了进来。他打了个哈切,他娘柔声问:“十一去屋子里睡觉好不好?”

    李衍摇头,将小脑袋搁在她肩头。

    他娘无法,只得抱着他哄睡。坐在对面的赵娘娘就那么看着,等他手里的篮子吧嗒一声落下,赵娘娘看了一眼他紧闭的双眼,才小声气愤道:“又是皇后那个毒妇,我的皇儿也是她害死的!”

    许美人边拍着怀里的孩子,边压低声音不解问:“我只是一个美人,皇后为何会对十一动手?”若是忌惮,不应该忌惮贵妃、淑妃、贤妃生的皇子吗?

    赵娘娘道:“贤妃是太后的侄女,皇上与太后不和,她生的大皇子又有肺痨,不足为惧。淑妃出生世家,父亲是天子师,身后是天下读书人,贵妃娘家就是镇国将军,镇国将军战功赫赫,她不敢动,不就拿你这个小美人出气。也许你父亲的案子也和她有关,你忘了,皇后的大哥是户部尚书。”

    许美人也想到了这一层,她父亲为官清正,是决计不会贪没军饷的。极有可能是皇后一党忌惮贵妃和三皇子,想让镇国将军战败,最后殃及到了她父亲。

    所以皇后想杀十一,是想斩草除根?

    那为何皇后不直接连她一起杀了?还要留她在冷宫?

    赵娘娘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嗤笑一声道:“你以为她不想杀你?她还想杀我呢,后宫又不是她一个人天下。还有狗皇帝和其余三妃呢。”

    “……”

    李衍听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人物关系,最后终于明白他娘和赵娘娘要干嘛了。

    她们想把自己送到那皇帝爹面前,恢复他的皇子身份。

    好嘛,他才想着出冷宫,他娘已经行动起来了。

    李衍听着听着就真睡着了,等他一觉再起来,已经是第二天。

    屋子里只有白芷陪着他,他娘早已经不知所踪。他问白芷,白芷只是哄着他:“小皇子莫急,娘娘出去办事,很快就回来。”

    他哦了一声,然后看着白芷自己焦急的频频往外张望。

    等到日薄西山,他娘终于回来了。神情看上去有几分疲惫,眸色里也满是落寞,显然办的事并不顺利。

    夜里,他去赵娘娘那,赵娘娘也是一副焉搭搭的模样。他坐在一旁玩玩具,就听见赵娘娘时不时的骂两句:“狗东西,他对老娘能有什么情分,不过是愧疚没为我儿讨回公道罢了。”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许妹妹,我同你说。今后你若是出去了,千万别被那个狗东西给迷惑了。”

    他娘嘘了声,伸手指指他。

    赵娘娘撇嘴,夜里带他出去转圈圈,瞥见跟过来的胖橘猫时,突然恶趣味的逗他:“十一,你知道这只猫为什么总是跟着你、护着你吗?”

    李衍懵懂:“为什么?”

    赵娘娘满脸笑意:“因为它是你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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