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内的百姓各个喜笑颜开,脸上热的暴汗如雨,但是看到自家的庄稼地长势一片喜人,便心中欣慰了不少。

    没那么多烦心事了,便坐在树下聊起闲天来。

    “嘿!没想到这热天来的如此快且严峻,要不是地里有那几个大风车在转,估计庄稼半天就得干巴死。”

    “是啊,那钦天监的大人真是神人这都能预料得到,真是奇了!”

    “要说神人应该是那周大人吧,区区的小秀才研究出此物拯救了我们新安郡内的百姓啊,没有周大人,我们今年都得喝西北风了!”

    “可不是,听说周大人现在还住在杞县的土胚房呢,才高八斗不说还两袖清风,绝对是个顶好的人啊!”

    几人议论纷纷。

    被几个下人抬着的轿子,遮蔽着阳光从几人身旁走过。

    车上坐着的两个。

    一个肥头大耳,一个贼眉鼠眼。

    正是好久没作妖的马德材与张五仁。

    听到百姓对周腾那简直快歌功颂德的说辞,两人脸黑沉如碳。

    马德材更是气的咬牙切齿,不甘的看向张五仁:“这周腾最近风头正盛,实在是得意!”

    “张大人,我给了你五百两让你在上面找人,可是有找到什么能弄周腾的人?”

    “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老子就是看不惯他好,一个破落的穷酸秀才,误打误撞的凭什么受到这么多人景仰!”

    “老子要让他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

    马德材一脸阴狠,因为他实在是太恨周腾了。

    周腾让他当不了男人,让他染上了怪癖。

    他是定要将周腾千刀万剐的!

    张五仁嘴角扬起了一个阴险丑恶的弧度,得意道:“我找的人那都是说话在朝廷上都要抖三抖的人。”

    “前几日,我便听说那西厂的东公公扬言要除掉周腾。”

    “我便联系上东公公了,给了钱献了孝心,东公公得到周腾就在这郡守府当值的消息,正准备杀过来呢。”

    “当真?!”马德材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掩盖不住的喜悦之情。

    那东公公是什么人,可是西厂一把手。

    身为一个太监,皇上也得给三分薄面,手腕之狠厉绝对不容置疑。

    张五仁一咂嘴:“那是自然,先让那周腾得意吧,他的死期就快要到了!”

    马德材知道了东公公会出手之后,揪着的心终于放宽了。

    笑嘻嘻道:“张大人,那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要不要给周腾下点绊子?总不能让他这么清闲吧。”

    “无妨,秋后的蚂蚱罢了,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张五仁别有深意的看着马德材,笑道。

    “刚册封的大皇子,景平王叶呈添昨日才到新安郡,现在的新安郡那是他的天下,我们当然得去拜访拜访王爷,若是能在王爷手下办事……”他顿了顿。

    笑的一脸阴邪:“我官复原职,马家在新安郡只手遮天的日子,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