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乱,直到陆语安差人把打架斗殴的女使都叫到正厅去跪着。

    三房送来的那几个鼻青脸肿,像是被打狠了,为首的那个春香却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发生何事,竟让你们大打出手,传出去国公府的脸面不要了吗?”

    其中一个女使立刻开口,指着那三个女使义愤填膺。

    “春香她们不知廉耻,扬言迟早爬上少爷的床,还异想天开地说什么要做妾室,破坏太太和少爷的感情不说,更是口出狂言太太蠢笨,无法管家!”

    名叫春香的女士一脸慌张,死死咬着牙,肿胀的脸庞看起来尤为滑稽。

    还不是这几个小贱人明里暗里出言讽刺,说她们连通房丫鬟都做不上,她们回了几句,却被拿前几日被赶出书房,现在连正厅都进不去来说事。

    一时情急便打起来了,可这话她说了就等于不打自招,是万万不能冒险的,只得哭丧着脸说自己冤枉。

    “毕竟是三婶送过来的人,我无权处置,莺儿,去叫人吧。”

    不出片刻,以元氏为首的二房三房就落座了,瞧着自己靠山来了,春香立刻哭哭啼啼爬上前。

    “三夫人,春香冤枉啊,分明是兰亭苑的女士先挑事儿。”

    韦氏死死捏着手绢,一脚把她踢开。

    “不知规矩的东西。”

    来龙去脉兰亭苑的人说得清清楚楚,她就算有一百张嘴也摆脱不了,人是没法留下去了,还得给元氏赔笑脸。

    “大嫂,这事儿是我糊涂,没想到选了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过来,先前还误会侄媳,现在看来,都是这小贱种一人做下的孽,我先给你们赔个不是。”

    元氏和陆语安对视一眼,眼中都是赞赏。

    “一家人说这些伤和气,总归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三个女士,你自己带回去看着处置吧,不过这春香放哪都改不了这脾性,国公府可养不起这尊大佛,我劝你啊,还是快点送走,免得咬了自家人。”

    元氏这话说得意味深长,陆语安眼里带笑跟着附和。

    “是啊三婶,我虽没有话语权,但春香实在可恨,至于其他两个,犯的事儿小,我素来听闻二婶规矩森严,在她手下管教,定能改过自新。”

    金氏没曾想来吃瓜还有自己的事儿,刚想反驳韦氏便答应了。

    春香是留不住了,剩下两个没用的东西回去瞧着也心烦,不如一同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