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站在人群中,但却像是隔着玻璃窗看待世界一样。

    风的轻柔、雨的清爽、雪的冰凉,阳光、樱花……这些东西她都感知到了,却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喜悦与悲伤,也无法理解分别与团聚,眼泪在她看来,只是生理刺激之后的产物。

    从十三岁的时候开始,她就已经从需要母亲喂养的女孩独立出来了,也是那个时候起,母亲不再工作了,她说她生了她,也养了她十年,现在该轮到她养她了。

    樱岛芽衣没有反驳,只是如这些年来默默地忍受着她的打骂一样接受了这个事情。

    靠着奖学金和勤学打工赚来的钱,樱岛芽衣开始如她母亲所愿。

    但那一天,她站在火车站台上看着哐哐作响的铁道,看了很久,最后那双悬空的脚终究还是没有踏出去。

    一千万円。

    这是她在心里给自己算好的数字。

    樱岛芽衣没有计较自己身上的衣服缝到现在已经几针了,也没有去计较在屋内的易拉罐摆放了多少个。

    她只是按照网上查到的常识,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数字。

    也许这样,她就可以假装自己也是一个正常长大的孩子。

    樱岛芽衣默默地数着日子与数字,静静等着时间的到来。

    一年、两年、三年,直到第五年。

    十八岁的她依旧穿着土气,绑着三股辫,戴着黑框眼镜,整日面无表情地走在学校里。

    即使这样,也依旧掩饰不住初长成的少女的美丽。

    女生们在私下讽刺她清高摆姿态,男生们爱羡却又不敢靠近。

    最后,冷暴力终究化作了霸凌。

    她鞋柜里的鞋子开始不见,值日时在放学擦好后的黑板在第二天会写满辱骂她的话,在上厕所时会被人从隔壁倒下一大桶水来。

    樱岛芽衣想反抗。

    她试过用武力,但对方不仅人多势众,还背景显赫。

    哪怕她最后打赢了对方,但就和被蛛网缠住的蝴蝶一样,只是徒劳挣扎而已。

    母亲来到学校不由分说的一巴掌成为了压倒她这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数字冰冷跳动。

    曾想再看看世界的那颗心的心电图滴的一声后,又变成一条平铺直叙的地平线。

    霸凌再度回到冷暴力。

    看似已经成长为少女,破茧成蝶的孩子,其实毫无成长,依旧被困在名为生活的茧中。

    直到那一天,少年来到她面前,一拳砸开了她周围的玻璃。

    暴力不是没有用。

    只是不够暴力而已。

    当那些向她投掷恶意的人对她再次投来异样的眼神时,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刀拔了出来,把为首的人的头推出了窗外。

    当她们色厉内茬地嚣张喊着让他推下去的时候,他充分尊重了对方的意见。

    如果不是因为霸凌的女生眼疾手快抓住了窗沿,现在她的坟头草可能已经有两丈高了。

    学校高层当然生气,可在少年表示他未成年且是孤儿,如果被退学或者是严重处罚之后可能患上抑郁症最后在学校跳楼的宣言之后。

    几番拉扯之后,他们还是选择了退步。

    岛国对于教育向来极为看重,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校园霸凌现象极其严重,可谁也不敢捅到明面上去。

    可实际上,她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原因,是来自超脱阶级之外的超能力。

    然后,那一天,少年向她告了白。

    樱岛芽衣不是没有被人追求过,也不是没有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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