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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不是反革命,求你们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许忠民突然抓住她的小手,“你的问题可大可小,那得看你怎么做了。”

    秦伊兰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许主任,只要你放了我,我下辈子做牛做马还你的恩情。”

    许忠民斜眼看着她,“你明明可以这辈子就还我的恩情,为什么要下辈子呢?”

    说完,用手托起她的小脸,手摩挲着她眉间的朱砂痣,“你长的特别像我的一个同学,可惜她年纪轻轻就去世了,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的那个同学。

    我可怜你,所以也想着给你一次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秦伊兰挣脱他的手,感激的说:“许主任,我一看您就是个好人,只要您放了我,我会感激您一辈子的,我挣了钱就都给您,报答您的恩情。”

    许忠民冷哼一声,“听不懂是吧,我不喜欢强迫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给你时间好好考虑,如果你还是想不通,那我也没办法了,该怎么处置你就这么处置你。”

    说完,许忠民就拂袖而去。

    秦伊兰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说出口,她呆呆的看着重新关闭的屋门,久久不能回神。

    晚上,一个女同志过来给她送饭,秦伊兰忐忑的问:“同志,麻烦问一下您,我这种情况一般革委会会怎么处理啊?”

    那个女同志白了她一眼,不耐烦的说:“反革命的家属,还有特务的嫌疑,最低下放劳动改造,甚至枪毙。”

    秦伊兰吓得浑身发冷,眼泪瞬间又流了出来,“同志,我真的不是特务,我已经同家人划清界限,你就帮帮我吧!我还年轻,不能就这样被毁了啊!”

    女同志叹了口气,“真没有办法,你这次确实不该替你反革命家庭鸣冤,你还煽动群众跟受害者作对,这次犯的错误没有人敢给你作主,我真的没有办法。”

    秦伊兰彻底的绝望了,她咬了咬牙,再次问道:“我想问一下您,许主任还在吗?”

    女同志头也没抬的说:“许主任早就下班了,今晚不是他值班,你要是有事找他,得等到明天下午了,他明天上午有一个会要开。”

    秦伊兰晚上一夜没睡,她辗转难眠,内心不断的做着思想斗争,一直睁眼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