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留到过年再吃。

    那天队上分粮食时候,我特意少要了点玉米,多要了点糜子,就等着过年蒸粘豆包呢,到时候再沾点白糖,别提多好吃了。”

    石爱红的馋虫也被勾了出来,“平时总听村里的大娘婶子们说粘豆包是如何的好吃,还说当年的新米做出来更好吃,我一定要尝尝粘豆包的滋味。”

    第二天吃过早饭,林子珊拎着粮袋,楚净秋和石爱红拿着借来的簸箕和筛箩,来到村里的加工点。

    前面已经有好几户排着队在等了,林子珊把粮食袋子排上队,几个人就在旁边闲聊起来。

    排在他们前面的是于富贵的老婆和于改香,她们娘俩自从于富贵出事儿之后,在村里低调多了,两人在那低着头一言不发,于改香不时看一下前面排队的情况。

    楚净秋看到加工点是用毛驴来拉碾子的,大家把糜子倒在碾盘上,均匀散开。

    毛驴的眼睛蒙着,拉着碾子一圈圈地转动,旁边的人拿着小笤帚,不停地将碾压到碾盘边缘的糜子粒往里扫着。

    糜子脱了壳就是大黄米,旁边一个妇女把脱了壳的大黄米舀进簸其里,把碎米壳簸出,把米粒留下来。

    把黄米弄干净后,还得继续倒在碾盘上,再次推动碾子,把黄米碾碎才磨成了面。

    看来在科技不发达的年代,吃一顿粘豆包还挺不容易的,得耗费这么多道工序。

    快轮到她们几个的时候,杜二楞的老娘、还有他大嫂和一个胖女人也拎着粮食袋子过来了。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从小毛驴的身上吸引到了胖女人的身上,在一旁看热闹的一个老太太说:“二楞她娘,这是二楞媳妇吧!你家啥时候办喜事啊!”

    二楞老娘翻了翻白眼,“这是俺侄女,可不是二楞媳妇,俺家二楞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们还得费点心,看到合适的,给俺家二楞介绍一个。”

    胖女人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不满的白了二楞娘一眼,但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抓着面袋子的手攥的更紧了。

    老太太撇了撇嘴,“你家那天整的动静那么大,俺听着像是你家二楞屋里传出来的,难不成是你和二楞他爹半夜折腾出来的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