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三角眼,这个说是窝瓜脸,那个说是鞋拔子脸;这个说是高鼻子,那个说是蒜头鼻。

    顾为民无奈的说:“昨天就是问到这乱了套了,我们也不知道听谁的了。”

    楚净秋解释说:“这些人的这种行为叫记忆修订,又称为构建加工。人的记忆中经常会出现缺失部分。

    而人们往往通过逻辑推理、猜想或新的信息去构建这些缺失部分。因此,对某些事情的“记忆”也许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虚构记忆的人们在得知自己提供了“伪证”之后,经常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记错。”

    顾为民皱了皱眉头说:“那怎么办,你也没有办法解决吗?”

    楚净秋想了想,她问离罪犯最近的拿扫帚追赶的村民:“那个人当时是什么表情呢?”

    那个村民说:“是受惊害怕,三角眼瞪的大大的。”

    楚净秋一边画,一边引导这个村民讲出脑海画面中人物的肤色、发型、五官……

    顾为民感到跟惊奇,楚净秋跟他解释说:“其实好多人都记不清罪犯的具体模样,但罪犯鲜明的表情确深深地刻在这个人的脑子里。

    一般问到罪犯表情的时候,很多人都能清晰地回答出来,我就根据这些表情回忆加以引导,就能一点点地将罪犯的整张脸画出来。”

    楚净秋一边画,几个目击者在旁边不断的提意见:“脸像,眼睛不像”、“眼睛再小一点”、“鼻子太大,嘴巴太小”、“额头宽了,下巴窄了”,“头发再少一点”。

    楚净秋经过反复修改,那个离罪犯最近的村民还是觉得不像,这个人提供的线索最多,如果他说不像,那肯定是有问题。

    楚净秋略微思考后,问了她一句,“当时,手电照到这个人时,你保持什么姿势,是还在地上趴着,还是已经站起来了。”

    “趴着,还没站起来。”村民答道。

    楚净秋觉得是他的视角的问题,她又修改了一下,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就是他,就是这个人。”

    顾为民松了一口气,总算让这几个人意见一致了,剩下的就是排查嫌疑人了。

    楚净秋任务完成了,顾为民送她出了大队部,就急匆匆的去寻找犯罪嫌疑人去了。

    回到知青点,石爱红她们几个正在做饭,她们今天去张寡妇家买鸡蛋,她正在院子里割韭菜,就送给她们一大把,还给了几个丝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