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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訢道:“是吗?”

    宏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息怒,小人来了十几年了,与王爷和小王爷朝夕相处,实在是不忍心看着王爷如此,为王爷不值啊。”

    奕訢皱着眉道:“你能这么想,本王很欣慰。”

    宏发听到奕訢这么说,心里平静了不少,可紧接着奕訢又道。

    “但是你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靠嘴说可不算数。”

    宏发心中刚刚燃起的火苗,却被奕訢这一句话给无情的熄灭,他声音颤抖的道:“王爷有何吩咐?”

    奕訢背着手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道:“把你们剩下的人的名单,列一份给本王。”

    说完,奕訢不再理会宏发,径直朝后院走去。

    宏发就那么呆愣愣地跪着,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奕訢的背影。

    小泽纯一驾着车,拉着五个大箱子往回走。

    木户小五郎在旁边问道:“小泽君,刚才您说要为恭亲王提供一个我族的贵族女,可当真?”

    小泽点头道:“可当真,也可不当真。”

    木户小五郎道:“哦?当真如何,不当真又如何?”

    小泽笑道:“木户君有所不知,清国有个传统,皇室非满不通婚,即便是他们的汉人,想要嫁入皇族也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说不当真。”

    木户小五郎疑惑道:“既然如此,那您为什么说这些?”

    小泽道:“木户君我问你,是名声重要,还是后继有人重要?”

    木户小五郎想了想道:“依照清国的思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名声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改变,可尊贵的王位无人继承,却更改不了。”

    小泽笑着点头道:“所以我才给恭亲王送个女人,虽然他还在壮年,可他的夫人却无力再有子嗣。”

    “我送给他一个,解决他现在最苦恼的问题,不就是当真了吗。”

    木户小五郎顿了顿,崇敬地道:“小泽君真是高智,看来父亲让我在您身边,真是明智之举。”

    小泽纯一看着木户小五郎:“木户君言重了,时间长了你就能知道,清国人不仅腐朽,而且极容易把自己圈在自己的礼教道德里,他们将其奉若真理,可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往往在他人眼中,却是最不可取的。”

    “他们有句话,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恰恰因为那些礼教道德,与这句话形成了对立,表面仁义道德,实际自私得很。”

    木户小五郎恭敬地点头道:“受教了。”

    小泽看了看兜里的怀表:“现在就快十一点了,柳生那个家伙估计也该到了,我们回去等待片刻,说不定好消息很快就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