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慈禧道:“嗯,如此说来,高青却是忠勇可嘉,哀家做主,给他的家人些钱财,好生安抚也就是了。”
载淳看着慈禧,微微一笑:“皇额娘,花点钱就了了一条人命,恐怕太草率了吧。”
奕訢突然开口道:“不知陛下想要如何呢?”
载淳身子猛地向前一探,几乎要贴在奕訢的脸上道:“当然是杀人偿命了。”
奕訢点了点头:“陛下所言极是,为臣所知,那高青是被东洋武士柳生目所害,想要杀人偿命,就要捉拿行凶之人。”
他看着慈禧道:“可这样一来,势必得罪东洋领馆,虽然这些东洋人不足为虑,可他们与其他列强一向交好,如果我们贸然行事,抓不抓得到行凶之人且两说,影响到与列强的关系,可不是个小事啊。”
慈禧点头道:“嗯,王爷所言极是,皇帝,此事诸多牵扯,还得从长计议啊。”
载淳看着眼前这二位,心中像是有无数虫蚁在啃食,又疼又痒,疼的是高青为了救自己而死,可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个侍卫罢了。
他们这副嘴脸,仗着自己身份地位,存心刺激载淳,显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载淳恨得心痒痒,真想将他们两个一把薅过来,一顿大嘴巴子抽爽了拉倒。
载淳轻声道:“虽然朕没有范闲那么大的志愿,但是朕对着高青的尸体说过,一定将凶手抓到他的面前,送去陪他。”
奕訢一愣:“范闲是何人?”
载淳一笑:“这就不劳六叔操心了,说了你也不认识。”
载淳站起身:“皇额娘每日礼佛,可否听说一个佛家的小故事。”
慈禧看着载淳道:“不知是哪一则?”
载淳道:“佛祖释迦牟尼考问他的弟子,一滴水怎样才能不干涸?他的弟子们都回答不出。释迦牟尼说,把它放到江、河、湖、海里去。”
慈禧好奇地看着载淳道:“皇帝这个故事,有何寓意啊。”
载淳笑道:“没什么寓意,只是觉得这个小故事有趣,想和皇额娘分享。”
奕訢道:“陛下这个故事,好像略有深意啊。”
载淳站起身来到奕訢面前,蹲下身,抬头看着奕訢道:“六叔,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六叔说,别让朕入江、入海,一旦让朕变成滔天巨浪,可是能淹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