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纹的脸不断变换着颜色,最终有点犹豫地道:“小王爷,老朽还有一计。”

    载澄眼睛一亮,看着羊角生道:“请先生指教。”

    羊角生一字一顿地道:“逼上梁山。”

    载澄疑惑道:“先生何解?”

    羊角生道:“小王爷请想,当初我等行事,虽未明说,但却是在王爷的表述中,根据当时的局势,做出的最为接近本意的推断,也才有那些铤而走险。”

    “如果事成,当然无话可说。可如今皇上安然无恙,那么不只是你,就连王爷也会受到牵连,甚至那位也会有失。”

    “一旦那位感受到了危险,弃车保帅,王爷一定会被抛出来,到那时,恐怕再无转圜的余地。”

    载澄越听脊背越是发凉,焦急地说道:“那不行,一定不能让阿玛涉险。”

    羊角生点了点头:“那眼下就只有逼王爷一下,让王爷觉得事态已经朝着不利发展,无法挽回。”

    载澄犹豫地道:“阿玛不会,一定不会这么做。”

    羊角生凑到他的身边,语气深沉的道:“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然,可能万劫不复啊小王爷。”

    载澄手足无措地转悠了好半天,脸色阴晴不定,看着像是内心极度挣扎。

    过了好一会儿,载澄突然站住,眼睛里透露出了一丝杀意,而更多的是疯狂的贪婪。

    他看着羊角生,冷冷的道:“先生,说说你的计较。"

    羊角生被载澄此刻的目光吓了一跳,额头上渗出了汗:“小王爷需跟王爷说明你做过的事和现今的处境,尽管王爷可能已经知晓。”

    载澄道:“然后呢。”

    羊角生道:“剩下的就看王爷的决定了。”

    载澄点点头:“好,就依先生。”

    这时,张悬山从外面走进房内。

    “小王爷,找到了。”

    载澄和羊角生齐看向他,载澄问道:“找到什么了?”

    张悬山道:“找到冬霜了。”

    载澄眼睛一瞪:“那个贱人在哪里?”

    张悬山道:“在宫中。”

    载澄道:“果然,果然被藏在了宫中。”

    张悬山道:“是啊,藏的倒是隐秘,害得我好找。”

    载澄对着羊角生道:“先生,冬霜这个贱人一定是被皇上藏起来的。”

    羊角生点头道:“小王爷恐怕要快些行动了,先机已失啊。”

    载澄不再多想,对着张悬山道:“张先生,请你用手段,务必让这个贱人消失。”

    张悬山道:“小王爷,虽然我知道她在宫中,可要在那里做事,恐怕不容易。”

    载澄冷冷地道:“那就去找他,你跟他打交道的时日不断,给他的好处也不必说,是时候该用他了。”

    张悬山想了想:“好吧,我去试试,如果他能出手,或许还有点机会。”

    羊角生皱着眉道:“小王爷,可要考虑清楚啊,一旦用了他,万一被发现,就不只是杀人灭口那么简单了。”

    载澄苦笑着道:“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王正谊绕了好几条街,才算把身后这些尾巴甩掉。

    回到三川镖局,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反复着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

    “李煜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她是投靠了杏花院,还是另有难言之隐?”

    “既然还认得我,为什么不说出实情,反而刀剑相向?”

    “又要杀我,又助我逃走,是何用意?”

    想着这些他琢磨了一路的问题,一时也找不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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