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你个逆子。”
载淳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眼前这一对父子的对话,默默地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朕确实是如你所说,没权没势,昏聩懦弱,一无是处。”
他缓缓走到载澄和奕訢中间,看着载澄道:“朕请教一下,如果之前朕死了,你觉得谁能接住这大清江山?”
载澄没想到眼前这个皇帝问的这么直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载澄眼中的犹豫,载淳一笑,转头看向奕訢:“六叔,您是父皇的胞弟,论智慧、文采、头脑、手段,都在父皇之上,这皇位,本来就该是您的,您说呢?”
这句话无疑像一颗炸弹一样,让奕訢和载澄二人震惊不已。
奕訢愣了片刻,居然双膝跪倒,趴在地上道:“陛下莫要如此说,臣万死也不敢有这个想法。”
载淳扶起奕訢道:“六叔,如今这堂上没有外人,就不用讲究这些繁文缛节了。”
“朕只是为六叔鸣不平,堂堂宣宗六子,首领军机大臣、总理大臣,赫赫有名的鬼子六,怎么会屈居人下,又为何搞得如此狼狈?”
听着载淳说的每一个字,看着载淳眼中无尽的杀意,奕訢第一次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眼前这个皇帝,他有些不认识了。
这哪还是曾经那个整天花天酒地、昏聩软弱的儿皇帝。无论是头脑还是心性,都比从前判若两人。
难道真的是之前的大病,让这个被各方打压的皇帝开了窍吗?
正在这时,田海突然从后堂走出,来到载淳面前道:“陛下,还好您让俺堵住后门,这几个货想跑,被俺全给抓住了。”
说着,从他身后走出几个侍卫,押着三人来到堂上。
载淳一看,其中一名老者,正是之前逃狱的羊角生。而另外两人,他却不认识。
载淳看着田海道:“就他们三个?”
田海摸着光头道:“嘿嘿,一共七个,杀了四个,他们三个没反抗,就给抓了。”
载淳点点头,看向站在羊角生身边跪着的中年男子。
“你就是张悬山吧。”
张悬山低着头,一言不发。
载淳又问道:“你的三个徒弟,想必就是刚才被田海他们杀了吧。”
张悬山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身体有点轻微的颤抖。
载淳道:“张悬山,不,应该叫你张三爷吧。”
张悬山听到载淳这么说,身体猛地一震,抬起头,惊恐地看着载淳:“你、你怎么知道……”
载淳一笑:“朕不仅知道,而且还略知你的底细,你的官职可是大有来头啊。”
田海在一旁疑惑道:“官职?陛下,这个狗贼还有官职?哪个衙门的?”
载淳道:“并非那个衙门,而是自古流传,是吗?校尉大人!”
这句话一出,不只是张悬山,就连载澄也大为震惊,瞪大着双眼问道:“你,你,你怎么知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载淳道:“这没什么不可能的,只是可惜了你的那三个徒弟,本来都是你这一门的好手,却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
张悬山震惊无比的看着载淳:“你究竟是谁?”
载淳道:“朕乃一国之君。”
张悬山道:“我知道你是皇帝,可我想不明白,你怎么知道我的底细?”
载淳道:“先不说这个,朕问问你,你是如何打动柳生目,请他出手的?”
张悬山叹了口气道:“东洋人生性贪婪,出手狠辣,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好处,出手不是难事。”
载淳点开了点头:“嗯,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