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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訢看着躺在地上的赵六,紧皱着眉头道:“这是王府的护院,追随本王多年。”荣禄惊道:“既然是王府的护院,为何受了如此重的伤?”
奕訢低下头询问孙六:“孙六,出什么事了?”
孙六气息微弱,断断续续地说:“王爷,有人袭击杏花院,贝勒爷他……”
奕訢一听,眉头皱得更深:“澄儿怎么了?”
孙六猛喘了好几口气,突然大声道:“贝勒爷被、被。”
没等说完,一口气没上来,气绝身亡。
在场的荣禄和文祥,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有点不知所措。
而奕訢见孙六死在眼前,好半天都没动,只是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具尸体。
荣禄小心翼翼地来到奕訢身边,轻声问道:“王爷,到底出什么事了?”
奕訢缓缓站直身子,转头朝银安殿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澄儿此次,凶多吉少。”
一听这话,荣禄和文祥同时大惊,文祥抢步来到奕訢身边,焦急地问道:“王爷,什么叫凶多吉少?载澄不是已经被陛下贬出京城,此时不是应该已经出城了吗?难道还有人暗下毒手不成?”
奕訢走到银安殿宝座上,抬头看向眼前的两人。
这一抬头不要紧,荣禄和文祥就感觉眼前的大清恭亲王,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一样。
眼神没有了刚才的神采,反而变得浑浊许多。
整个人的状态也萎靡了,像是被抽空的只剩下躯壳一样。
荣禄焦急地问道:“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奕訢缓缓地说道:“陛下离开后,本王将载澄转移到杏花院暂避,希望待风声过后,在某他路。”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怎奈我们这位陛下竟然早有安排,想是发现了载澄的踪迹。”
“看来是本王小看了他啊,还把他当作那个逆来顺受的小皇帝。”
说完,奕訢苦笑的摇了摇头。
文祥道:“既然王爷已经把载澄藏起来,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奕訢道:“刚才那人是本王安排保护载澄的人,看样子,他们是遇到了什么变故。”
荣禄回头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奕訢:“王爷,您的意思是有人知道了载澄的藏身之处,前去……”
没等荣禄说完,奕訢点了点头。
荣禄急忙拱手道:“那王爷还等什么,我二人陪您一同前去,看看是哪里来的宵小如此胆大妄为。”
文祥也拱手道:“是啊王爷,虽然载澄现在被陛……”
“可是毕竟他是从王府出去的,谁有这个胆子敢动王府的人。”
奕訢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突然微微一笑:“谁有这个胆子?”
他缓缓站起往外走:“放眼大清,能有这个胆子,敢动载澄的,除了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荣禄和文祥听完这话,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个名字,只是这个名字,他们却不敢说出口。
奕訢回头看了一眼二人,淡淡一笑:“不用紧张,也不用害怕,本王说的就是当今皇上。”
荣禄小心地道:“那王爷准备怎么解决此事?”
奕訢叹气道:“哎,本王这就进宫,看看能不能向陛下讨回载澄的首级,也好入土为安。”
说完,也没等荣禄二人说什么,奕訢走到银安殿外,大声说道:“来人。”
不大一会儿,管家急匆匆跑过来道:“王爷有何吩咐?”
奕訢道:“给本王更换大礼朝服,本王要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