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爱了,我只是说说自己的看法,当不得什么高论。”

    中年人摇头道:“小公子过谦了,困扰世人百年的汉满问题,在小公子口中,竟是另一番景象,倒是解了在下多年的困惑。”

    载淳问道:“不知先生有何困惑?”

    中年人道:“不知小公子可否赏光,我们坐下详谈如何?”

    载淳刚要开口,高青在一旁道:“先生,我们就是路过,一会儿还有要事,就不多留了。”说着,他拉着载淳就要走。

    载淳一把拦下高青:“没关系,时间来得及,我也有些口渴,就和先生坐一会儿也无妨。”

    说完,载淳与中年人并排来到了一间茶舍。

    来到茶舍,载淳与中年人相对而坐。

    载淳看着对面的中年人道:“听先生的口音,不是北方人吧。”

    中年人道:“小公子好耳力,鄙人出身贵州人士。”

    载淳道:“那还没请教先生高姓大名?”

    中年人笑道:“就是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没有什么大名,在下姓张,名之洞。”

    载淳听到张之洞这个名字,刚拿起来的茶杯差点没掉在地上,整个人有点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晚清四大名臣。

    “你说你是谁?张之洞?可是同治二年的殿前探花张孝达?”

    张之洞摆了摆手:“小公子抬爱了。”

    载淳有点激动,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张之洞道:“没想到在这儿能遇见张先生,真是我的荣幸啊。”

    张之洞笑道:“小公子客气了,不知小公子怎么称呼?”

    载淳道:“我姓罗,您就叫我在纯吧。”

    张之洞道:“敢问罗公子,你也是来看砍头的吗?”

    载淳道:“是啊,一次砍这么多人,还真是头一次见。”

    张之洞叹气道:“哎,如今朝廷纷乱,内忧外患,本就不易。却有这些歹人为虎作伥,犯上作乱,把主意打到了陛下身上,着实可恶。”

    田海在一旁插嘴道:“哼,这些王八蛋,都不是好东西。”

    载淳冲田海狠狠地瞪了一眼,转头对着张之洞尴尬地笑道:“张先生见笑了。”

    张之洞笑道:“哈哈,无妨,这位兄弟心直口快,倒也是性情中人。”

    载淳道:“不知先生现在身居何位,在哪里高就啊?”

    张之洞喝了口茶道:“没有什么高就,张某现在任四川学政。”

    载淳道:“那先生来京城是公干还是探亲呢?”

    张之洞道:“张某是随总督大人进京办事,听说今天有热闹,就来看看。”

    载淳点了点头:“哦,原来如此。那刚才先生说我为您解了多年的困惑,不知是什么?”

    张之洞看着载淳,眼中透出些期待地道:“先不说这个,张某想请教罗公子一事,不知可否赐教。”

    载淳一摆手,不好意思地道:“当朝探花让我赐教,真是太抬举我了,赐教可是不敢,分享一下心得倒是可以。”

    张之洞眯眼一笑:“刚才在街市上,听见罗公子对满汉之间的分析颇有见地,张某也有一事困惑了很久。”

    载淳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先生请讲,我一定知无不言。”

    张之洞又喝了口茶,表情渐渐变得凝重:“当今皇上大病初愈,本该主持朝纲,可太后却仍然把持朝政,虽有传闻正月一过即可还政,可这中间会不会有变数却不得而知,不知罗公子对此有何看法?”

    载淳听张之洞说完,微微闭上双眼,脑海中飞速转动。

    且不说张之洞这么问,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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