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这是自寻死路啊!”

    陈老尚书眼眶通红,字字泣血,手里拐杖不停地点戳着地面,若楚霄真是他的子侄,他早就拿起拐杖打将过去了。

    “世伯切勿动怒,千万注意身体!”

    楚霄连忙上前安抚。

    良久,见陈老尚书的气消了几分,他这才开口问道:“世伯,乾帝忌惮楚家多年,我不受封,乾帝就会放过我吗?杨治将父亲视作眼中钉,我不让他跪拜,他就能放过我吗?”

    “这……”陈老尚书一时语塞,“暂且隐忍一时嘛!”

    楚霄轻笑一声:“隐忍一时?侄儿隐忍了十八年,到头来却依旧难逃一死,还要隐忍到何时?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何不在临死之前讨个舒坦?”

    陈老尚书闻言,不禁面露讶色。

    楚霄言辞条理清晰,分析时事一针见血,如此看来坊间传闻的大乾第一纨绔应该是假装出来的,没想到就连自己都被骗了。

    “唉!”陈老尚书长叹一声。

    楚霄说的对,陛下早已对他起了杀心,只是今日封王借题发挥罢了,即便他继续隐忍韬光养晦,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楚霄……必死!

    陈老尚书想到这里,心里愈发悲痛,大哭顿足道:“楚老弟,你保护了大乾亿万百姓,为兄却连你的独子都保护不了,为兄我无用啊,我是个废人啊!”

    ——

    征北将军府。

    “啪!”

    杨治刚进门便砸碎了几个花盆,他满心怒火难以言状,见了什么东西都想踹上一脚,一路走来,就连家里养的黄狗都结结实实挨了几个大嘴巴子。

    “楚霄小儿,安敢欺我?”

    杨治额头青筋暴突。

    就在此时,府中下人小心翼翼来报:“启禀大将军,户部侍郎王凯之前来拜访,正在门外候着。”

    杨治正在气头上,当即怒吼一声:“不见!”

    还没等下人答复,王凯之便自作主张走进了府内:“楚霄如今虽然封了王,可是他嚣张不了几天了,赶往封地之时就是他的死期,何必与一个死人置气?”

    “你自然不用置气!”杨治咬牙切齿道。

    王凯之是户部侍郎,如今陈老尚书被陛下斥责除了官身,这户部尚书之位自然也就落到了他身上,他感谢楚霄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与楚霄置气呢?

    他与王凯之同进退,如今王凯之升了官。

    自己反被楚霄当众羞辱!

    这让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杨治一口钢牙咬的咔咔作响,眼中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凶光:“他真以为封了王就可以压在我头上?敢如此羞辱本将军,本将军随便派几个人就可以杀了他!”

    “万万不可!”王凯之连忙开口劝阻道。

    “楚霄明知自己必死,所以才会如此折辱你,现在的他就是一条疯狗,谁先去招惹他,非得被他狠狠地咬上一口不可,若是因此触怒陛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杨治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怒火消了大半。

    逞一时之勇,那是匹夫所为!

    王凯之见杨治消了火,这才微微一笑道:“杨兄,你想杀他报仇也并非难事,在京中杀他不方便,可是等他出了京之后,想取他狗命,还不是易如反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我如今位高权重,想整死他,机会还不多得是?只有傻子才会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惹这条疯狗呢!”

    杨治冷静下来,点了点头:“王兄教训的是!”

    王凯之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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