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接到社长通知,不久后我可能就要到现代书房去了。”村松友视自己换了室内鞋。

    “是社长亲口跟你说的?”妻子还是没转过头。

    “中午社长刚和我提的。说是天野君身体不好,人手又不足,要我务必到那儿去。”

    “现代书房是在哪里?”

    “山梨县那边。”

    “啊,要离开东京都嘛?看样子你是去当社长咯?”妻子难得兴奋了一回,她扭头看来,脸上居然还覆着黄瓜片。

    “是副社长,天野君暂时不动。”

    “什么?所以说其实是‘发配’么?你做了什么惹恼社长的事了?不会是工作马虎被人发现了吧!你没有同意吧?”妻子开始如机关枪般输出。

    村松友视都能想象到黄瓜片下那张松弛老脸在说话时的恶心抖动样。

    现在看来明明那么恶心的家伙,为什么当初会愿意和她结婚呢?

    村松友视搞不明白,被她的一连串问题弄得更加心烦,瞬间没了倾诉的欲望,随口敷衍道:“我又没犯什么错,怎么会轻易答应?”

    他确实没什么工作上的失误,所以即便野间佐和子心里早就下了这个决定,也只能让他“考虑一下”。

    妻子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心情,自顾自咂着嘴说道:“说来说去就是你工作不够努力呗。一大把年纪,好不容易混上副总编,还以为能继续往总编、部长的位置靠。

    现在看来是被社长认为没用了,要像废纸一样被扔掉了。”

    “给我闭嘴!”村松友视罕见的冲她发了脾气,然后在妻子跳脚般骂着“神经”中一个人锁进了房间里。

    他在书桌边坐下,鬼使神差般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绝对不该再联系的号码。

    现在是下午,只要没有特别的事情,这个时间点凛子应该在家。

    “嘟嘟嘟——”

    声音响了好几遍,才有人来接电话。

    村松友视还以为是凛子,没想到话筒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喂,喂?”

    村松友视不由自主地拿远了电话,屏住呼吸。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喂喂”的声音,他赶紧挂断了电话。

    凛子没有孩子,这个人不会是她的丈夫吧?

    问题是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在家呢?

    他是医学部的教授,一般来说除了节假日,大白天是不会在家的。

    也许临时有急事回来,又或者患感冒在家休息吧。

    可说话声又不像感冒,难道是凛子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村松友视越想越不安,脑袋里开始胡思乱想,想象着种种可能发生的情况。

    不会是两人正在家里吵架吧?

    可能是他一再追问凛子之前为什么总是外出,两人争吵了起来,凛子痛哭流涕,不能接电话,他才来接的。

    结果打来电话的人没说话就挂断了,于是他更加怀疑,又诘问起凛子!

    就像身临其境般,村松友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个劲地往坏处想。

    “再等等看吧。”他这么安慰自己。

    又过了煎熬的三十分钟,村松友视从床上爬了起来,连忙拿起手机。

    这回凛子能来接了吧!

    万一又是他老公接的呢?

    那挂掉就是了。

    他这么想着,用力握住手机。

    和上次一样,响了半天没人接。

    刚才是第五遍时那个男人来接的,这回直到第十遍也没人来接。

    究竟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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