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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下车那禁军看向垫子上那血迹,神色冷然:“夫人,劳您解释,这是什么?”“窝藏刺客可是大罪!沈国公可也护不住您!”
糟了……
怎么会有血滴下来!
沈清如脸色煞白,眼看那禁军要上前拽她,心念急转,一脚踢在他小腿上。
“我一个女儿家,车里有血,还能是什么!”
她摆出一副羞怒模样,死死咬着唇颤声道:“你若不知,回去问你母亲去!”
那禁军头子呆住了,稍加细想,顿时明悟。
再看沈清如那因为惊惧泪眼朦胧我见犹怜的脸,他连耳根都红了:“这,这……”
沈清如破罐子破摔,抹着泪作势就要撩裙子:“你们来搜!尽管搜!要不要搜搜我的裙下!”
“我父兄一生征战沙场,你们竟然怀疑我窝藏刺客,索性我不活了!任由你们扒了衣服搜!”
“夫,夫人莫要激动!是这毛头小子不对!”
一个年老知事的赶忙将他拉走,冲着沈清如拱手赔罪道:“夫人请吧,咱们绝没有那个意思!”
沈清如充耳不闻,只拧着帕子哭得凄婉动人。
待一众禁军送瘟神一样让车夫离开,沈清如才止哭,哑声朝椅子下面开口:“壮士现在可以走了吧?”
一声低笑响起,男子起身,匕首挑起她下颌:“李夫人有趣得紧,来日,在下必会答谢您。”
沈清如感受着那匕首冷浸浸的锋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强作镇定道::“壮士谬赞,小女子不求您谢,只求不给家人招灾,您要是之后被抓,也别供出我来。”
顿了顿,她又道:“别叫我李夫人。”
“噢?那叫沈小姐?”
他眼底闪过笑意,欺身逼近:“说起来,李锦程那蠢物,也的确配不上夫人这般妙人儿。”
沈清如下意识往后缩:“请您自重!”
“小姐莫怕,在下并无恶意。”
他反而更加轻佻,眸子几乎要抵在沈清如额前:“在下瞧得出,沈小姐是识时务的人,说不准离了他,还会有好归宿呢。”
这人……与李锦程有过节?
沈清如一愣,也不知该不该追问,正犹豫不决,男子却收了匕首:“沈小姐,后会有期。”
语罢,他身影如鬼魅般掠出马车。
沈清如又惊又疑。
这人真怪极了!
还后会有期?再见一次,她怕自己小命不保!
“夫人,咱们到国公府了。”
马夫对方才车内的事情浑然不觉,只当那些禁军真是弄错了:“您这次可是受惊遭罪了。”
沈清如嗯了一声,用帷帽的大斗篷裹了自己,若无其事下车。
守门的小厮见了她,神色惊讶:“大小姐怎么回来了?”
“回来瞧瞧爹娘兄嫂。”
沈清如暂且放下思绪:“家里最近可好?”
小厮笑道:“都好着呢!只是现下世子爷和公爷都在军中,只夫人与少夫人在。”
沈清如攥紧了拳。
前世这阵子,父兄是要着手去平西北的叛乱。
也正是这时,军中有人想扳倒父兄,所以设计陷害父兄贪墨军饷,让圣上对父兄起了疑心。
不然只凭那小畜生,凭什么这么简单扳倒屹立百年的国公府?
她一面回忆,一面进了后院,便看见母亲和嫂子徐倩敏正叙话。
瞧她回来,二人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