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说些什么,沈清如没有听她说下去,突兀打开房门,看着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的李锦程,冷声问道。

    “你着急让我前来,是有什么事?”

    “你……咳咳,”李锦程被突然出现的沈清如吓了一跳,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他心中着急,缓了半天才终于说出了一句,“嗣儿呢?”

    “嗣儿自知有愧,我让他去祠堂祈福了。”沈清如说道,“你若是要见,我让人去唤他过来。”

    李锦程想了想,昨日才和他大吵一架,现在再见若是在吵起来,对双方的关系无异于火上浇油,还是不见为好。

    “罢了,还是你和他说吧,”李锦程虚弱道,“那女子坚决不能入侯府!”

    “为何?”沈清如故意道。

    “现在嗣儿是非她不娶,何故非要棒打鸳鸯?让嗣儿对你心生龃龉?”

    “那女子清清白白,品貌兼优,你和母亲若是觉得她家境不好,配不上嗣儿,大不了让她做妾?以后我再为嗣儿寻一门好亲事。”

    沈清如提出权宜方案,说道清清白白四个字,她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锦程,眼底划过一丝嘲讽。

    李锦程听沈清如这话,也忍不住心痛,未曾想养了多年的儿子,会因为这事和他大吵一架,甚至说出了不要这父子之情的话!

    一边是亲生儿子,一边又是他的亲生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扎得他心脏生疼。

    随后他又听到沈清如这貌似为他,为安乐侯府着想的话,慌忙阻拦道:“断然不可!”

    “为何不可?”沈清如故作不解,“就因为那女子出身不好?难不成偌大个安乐侯府还养不起这么个女子?”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李锦程斥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情我断然不可能同意!”

    “嗣儿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你若是不同意,就亲自和他去说吧。”沈清如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对着李锦程说道。

    “我安乐侯府娶了这么个身世不明的女子,岂不是遭人闲话?”李锦程怒急。

    “谁又会多说什么?”沈清如故意道,“那些豪门显贵养个外室都是寻常,纳个女子为妾,相比之下岂不是光明正大得多?”

    “你,你!”李锦程听见沈清如这番含沙射影的话,又惊又怒,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盯着眼前的沈清如,心中暗想,她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怎么句句直戳他肺管子?

    但很快李锦程心中又否认了这个想法,应该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