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轻孰重分外明了。不过谁也没看到沈清如随手将红绸挂在了低矮的树枝上。
反倒是树下众人都看到了这位安乐侯夫人拿着平安签,冒着危险踩上了扶梯的最高一节。
慢慢从梯子上下来,女子抬头看着两个那两个同一天挂上去的,写着李锦程的名字签文,两根红绸随风拂动,不过她心中只觉得讽刺。
“红芜,我们回去吧。”
沈清如吩咐一声,带着小丫鬟一同朝马车走去。
一路上沈清如都未曾开口,红芜只当夫人是在忧心安乐侯和老夫人,开口劝道:“夫人,您已经为老夫人和侯爷祈福,您如此心诚,菩萨一定会有所感念的,就莫要太过忧心了。”
“夫人,您可要保重身体,现在老夫人和侯爷都病倒了,若是您也急坏了身子,这侯府该由谁主事啊……”
沈清如眼睛一亮,她并非是在担心安乐侯府,但这小丫鬟无心的话却给了她提示,现在李锦程和宋氏都重病,李承嗣又跑出去不知所踪,这安乐侯府,可不是成了她的一言堂吗?
这么好的时机,如果不把握住,简直是天理不容。
既然现在这个主事之人成了她,以后也都如此吧。
马车慢悠悠驶向安乐侯府,经过街头的时候,沈清如突而开口喊了停。
车夫一愣,但还是听从沈清如的话,停下了马车。
只见沈清如微微撩开车帘,问道:“方才那经过的,可是福星茶楼?”
“回禀夫人,是福星茶楼。”车夫恭敬回答。
红芜有些疑惑,就听沈清如喃喃道:“老夫人之前常说,这家的茶点尤为不错,尤其是其中一道金丝茶花酥,就是侯爷也是称赞过的。”
“红芜,咱们买些回去,若是他们醒来,正巧可以吃上。
红芜愣了一下,想说安乐侯和老夫人还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但看着沈清如的神情,不由又将话咽了下去。
车夫默默将马车退了回去,放好小凳等候夫人下车,看着沈清如的备用,他心中却不由唏嘘,夫人对安乐侯还有老夫人一片赤忱,将侯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但不知为何侯爷和老夫人似乎并不喜这位夫人,听府中伺候的仆人闲话,夫人和侯爷至今仍分房而居……
不过这些主子的事车夫只敢心中想想,断然是不敢说出来的。
沈清如带着红芜走进福星茶楼,对车夫的想法她自然不知情,若是让她知道恐怕也只会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