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同样在先天境,为人最是凶狠,不过对面前的黑山军大当家,却是忠心耿耿。

    大殿中的火盆忽明忽暗,映照在他脸上的是时候,竟显狰狞,似要则人而噬一般。

    他的对面,则是血手狮王申屠休,同样面色难看的坐着,哪怕是在冬天,依旧敞开着上衣,露出的皮肤,如同金钢锻造的一般,只是现在却有一道清晰可见的伤口。

    应该是剑伤,距离心脏并不远。

    绷带下依旧有血液不断渗出。

    稍有差池,怕是就没命了。

    头发依旧乱糟糟的,双眼布满了血丝,脸色略显苍白,干裂的嘴唇,显得有些憔悴。

    “永王手下的铁剑卫,果然名不虚传,今天这一剑我记住了,告诉兄弟们,明天咱们进山里,等开春了再出来。”

    申屠休准备暂避锋芒了。

    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是永王的对手。

    当年双方合作,本身就是与虎谋皮。

    只是没有想到,这些年他为对方卖命这么多次,只这一次没有成功,就遭到了杀身之祸。

    要么说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都天性凉薄呢。

    “大哥,难道就这么算了?”沈彪一巴掌就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将上面的酒坛,震的“砰砰”响。

    “算了?我血手狮王什么时候受过这等鸟气,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天下还没有彻底乱,我们等,等一个大乱的机会,到时候就杀出去。

    杀他个天翻地覆。

    你没有发现今年林子里的野兽都特别反常吗,前几天打猎的时候,我看到有兽群向着林子深处迁徙,还有的野兽存储食物比往年多了不少,挖洞也更深了。

    这是有大灾的预兆啊。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

    估摸着最多也就在明年了。

    嘿嘿,倒要看这垂垂老矣的大虞,还能坚持多久。

    他永王,难道还能做一辈子王爷不成?”

    说到高兴处,申屠休似是牵动了伤口。

    嘴角不由的抽搐。

    但眸光却越来越冷。

    “大哥,总之我听您的,您说怎么干就怎么干,这就去通知弟兄们迁移营地,等开春了咱们再杀下来。”沈彪应了一声后,就向着外面走去。

    他的步伐很沉重。

    每一步踏出的时候,都有“咚咚”的声音响起。

    大冬天的迁徙,对于黑山军,同样是一个挑战,但又有什么办法,永王就像是一座大山,压的他们现在喘不过气来。

    哪怕是盖世的凶人,面对这等权贵,也只能退避。

    只能等大世滚滚而来的时候,或许才有可能与之以较长短。

    申屠休盯着明灭不定的火盆,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而此时的陆铭,则是罕见的陪了妻子一整天。

    跟李兮柔一起聊天,一块喝酒。

    享受着难得的温馨。

    不过,在他刚吃过晚饭,正准备休息时,一个丫鬟敲响了屋门。

    “老爷,张猛大人说是有急事禀报。”

    本来已经脱了衣服的陆铭,只能再次穿好,急匆匆的向外面走去。

    张猛他最是了解的,如果没有事情,是一定不会在这个点来找自己的。

    “相公,把这个拿上!”陆铭刚走出院子,李兮柔就追了出来,将一件黑色的大氅披在他的身上。

    “放心吧,不会有事情的。”看着神情紧张的妻子,陆铭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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