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坐一坐。”

    兰慧联句正兴起,闻言犹豫道:“我跟六姐姐一块去坐。”

    兰山君摆手:“我不懂诗词,自然觉得无趣。你是懂的,想来是有无穷乐趣,倒是不用陪着我。”

    兰慧也有许久没有出门了,到底年岁小,玩乐心占了头,点头道:“那姐姐去一边等我,我上次联句就输了阵,这回非争回来不可。”

    又道:“六姐姐,你坐哪里,我看着你坐好了再走。”

    兰山君便在她的注目下坐到了祝纭的身边。

    既然坐在一块了,就有话说。她轻声道:“这里面倒是暖和。”

    她们坐的虽然是屋外,但却早早的就有丫鬟烧了炭笼在这里。祝纭向来怕冷,也是因着暖和才来的这里,闻言先是点了点头,而后诧异抬头,“你……你是蜀州人?”

    兰山君笑着点点头,“是啊。”

    如同上辈子一般,蜀音便已经让祝纭生出了亲近之心。两人互通了府第,年岁,祝纭感慨,“你才来洛阳一月多啊,我已经快一年了。”

    这一年里,她每每出来交际都是一人,别人也不爱跟她说话。

    她家世不好嘛。洛阳的贵女们明里不说,但暗地里都瞧不上她。

    此时她看兰山君其实也心有警惕——毕竟是镇国公府的人。哥哥曾经跟她说过,镇国公府的三少爷虽然名为璋,但却实属是障。

    一叶障目之人,想来家中教养得不好。

    她便又疏远了一些,慢吞吞喝茶,用茶堵住嘴巴,不愿意说话了。

    兰山君熟悉她的秉性,依旧笑盈盈的,抱怨一般道:“我来洛阳很是不习惯,这里的菜吃不好。”

    祝纭闻言,即便端着茶水也忍不住连连点头,“是啊。”

    出来吃席面,就没有吃饱过。

    而后没忍住,多了一句嘴:“幸而我家带了蜀州的厨娘。”

    没曾想就停不下来了。只见兰山君露出羡慕的神色,“是吗?那她可会做红烧丙穴鱼?”

    祝纭:“会的。”

    “可会做藜羹?”

    “会的会的。”

    “可会做绛罗饼?”

    “这个我都会。”

    兰山君顿时向往起来,“纭娘,你吃得可真好啊。”

    祝纭被她这么一羡慕,一向往,便又忍不住道:“若是你不嫌弃,有空来我家里坐一坐?”

    此话一出,她立马后悔,但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兰山君已经笑着点头,感激道:“纭娘,我在洛阳没有朋友,若是你不嫌弃,我必定登门做客。”

    祝纭要拒绝的话就咽了回来。她明白这句在洛阳没有朋友的孤寂。她认真道:“好啊,我定然让厨娘给你做一顿蜀州宴。”

    有了这么一番交谈,再说话便更亲近了一些,坐得也近了。

    朱氏过来的时候瞧见,刚还欢喜,把兰慧叫过来道:“你六姐姐这么快就交到朋友了。”

    但瞧了一眼后又好奇道:“我怎么没见过那个姑娘?”

    兰慧倒是知道。她道:“好像是姓祝,她父亲是洛阳府副使,在博远侯爷手下做事的。”

    朱氏脸色顿时有些不好,无奈的道:“她怎么一上来就交了这么个朋友。”

    但这时候是不好出面干涉的,只能回家再说。她让慧慧去叫兰山君回来,“寿老夫人来了,咱们得去拜见。”

    兰慧稀奇的问,“寿老夫人怎么会来?”

    朱氏:“谁知道呢?她多年不出现在人前,听闻之前已经婉拒了博远侯府的帖子,现下突然前来,咱们还是要过去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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